第二天是周六,睁开眼睛陆谨言还在身边,他双眸紧闭,睡得很沉,程潇潇在他怀中动了几下都没醒来。
她想翻身下床,无奈昨晚两人折腾得太厉害,现在浑身上下,都似乎被拆过重装,十分酸痛。
身旁罪魁祸还在沉睡,她气呼呼的转过身,背对着他继续扯过被子盖上,决定睡一个懒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摸了摸旁边枕头,还是热的,陆谨言应该也是刚醒来不久。
她挣扎了几下,身上还是酸痛得厉害,丝毫没有因为她偷懒而有所好转,昨晚的记忆还在脑中游荡,最后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
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想,为什么出力的人是他,而受累的是自己呢?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出来,一抬头人已经站在床边,身上还散着水汽,头是湿的,他手中正拿着一条干毛巾,看见她醒来,一屁股在旁边坐下来,将毛巾塞到她手中。
“老婆,替我擦头吧。”
程潇潇拿着毛巾瞪他:“我浑身疼,特别疼,没力气。”
“哪里不舒服?”陆谨言听见她这么说,马上紧张了起来,伸出手就探在她额头上。
“都是你害的,说好只做一次,我这把年纪再被你折腾下去,早晚会交代在床上。”她不满的恼怒,狠狠掐了他一把。
陆谨言笑着低头亲她:“体力太差,明天开始要锻炼,不然才一次,当点心都不够,怎么能满足你老公的胃口?”
“……”
一次当点心都不够,那正餐是要吃多少?
陆谨言仿佛看穿她心底在想什么,捏着她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我还没刷牙。”程潇潇将人推开,故意破坏他的兴致。
陆谨言嘿嘿笑:“没关系,老婆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要不要我抱你进去?还很疼吗?”他伸手去揉她的腰,力道掌控得很好,她眉头渐渐舒展开,享受着他的服务。
“还难受?”
“你来试试看?”
他勾起唇角,贴近她耳边:“可以,下次换你在上面。”
程潇潇随手抽起一个枕头砸过去,正中他面门。
陆谨言接了过来,笑嘻嘻的凑到她面前:“谋杀亲夫,你下半辈子的幸福还要不要了?”
“反正没了你,我有钱,可以去包二爷。”
“你啊……”
周祁安在医院呆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回到了家里,看见周母正在喂孩子,他走过去逗弄两下,又疲惫的靠在了沙上。
“怎么样,赛花的情况有没有好转过来呢?”
“已经醒了,但是脸上不太好。”
周母动作一顿,眼中流露出一丝难过:“唉,都怪我,要是当时听你的话, 不出去就好了,害得赛花变成这样,她醒来一定很难过吧。”毕竟女孩子最爱惜就是自己的脸蛋。
“妈,你放心照顾孩子吧,她那边我会去安抚,现在技术这么达,就算是毁掉,也可以重新整容,相信不会差太多。”
整容这种东西,对周母来说是完全陌生,只在电视上听到过,要花的钱更是不少,她马上就追问:“整容的话,是不是要花很多钱呢?”
“应该是吧,如果很严重的话,要做好几次。”他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周母看着他眼底下的黑圈,不禁抱怨:“那如果要花这么多钱,不如不做呢,留着也够花半辈子的了,脸而已,现在孩子也有了,还在乎那个干什么?”
闻言,周祁安倏然睁开眼睛,有些失望的看着周母,却没说话。
她也明显感觉到周祁安的气场一下子冷淡下来,不自在的扭过头去:“我也是为你着想,不是说现在公司很困难吗?孩子又这么小,那边的房子也是刚买不久,处处都需要花钱,整容的话,动不动几十万,哪里来这么多钱可以整呢?”
“妈,但一个女人要是毁容了,人生也到此为止,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周母脸色难看了起来:“我没说不管,最重要的身体没事就行了,硫酸不是什么毒药,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你肯定是没什么大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无力跟自己的母亲继续争辩下去。
这笔整容的钱,他倒没想过要省下来,无论怎么说,她出事也跟自己有一定关系,要不是陆梅突然闯入,看见了吴赛花跟儿子,也不会做出这么偏激的事情。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