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里,我们连夜做好了弓弩,拉到一线天那里,落花坡的陷阱阵也有了起色,计划中的最后一步,便是如果一线天和落花坡都不起作用,便将计就计地把他们引到寨子里。那里有库存庆丰收以及过年用的爆竹,我们把竹子和铁片绑在一起,亦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几日段月容没有再出现过,我想他可能已经开路前往南部苗疆了。好几天没见夕颜,我心里好想夕颜,夜里也总是梦见夕颜流着口水对我笑疯的小脸。
真想再抱起她肉鼓鼓的小身体,再摸摸她肥肥的小手,再闻闻她身上的奶香。
也不知夕颜有没有哭着叫爹爹。
这一日,大战前夕,我正在削竹箭,龙道忽然唤我到族长那里去,说是有要事商议。
我诺了一声,跟在他身后,一路上却见家家灯火通明,心中一声长叹,这个不眠之夜,又有几人能安心而过呢?
到了祠堂里,族长正凝视着祖宗的牌位默然不语。
我上前对族长一躬身,“族长,莫问前来,请问何事吩咐?”
族长回过头来,对我一笑,“今天想对先生说一件要事。”
我正要问什么事,族长说了句跟我来,便带我进了一间暗房。
房里有一张长长的供桌,桌上摆着香案、烛台,桌上方正供着一幅微微有些黄的画,画中一个俊美的青年,衣带当风,栩栩如生,对我们和蔼地微笑。
我疑惑地看着,这画中的青年为什么看上去很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