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收了迷惑,诡异地笑了,另一只手却猛地一拧我受伤的小腿,我立时听到我小腿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伤口原本只是被那几个鬼童的银丝勒出血珠,如今却扯裂了大口子,血流如注,痛如钻心,离地的小腿肚子上血滴滴答答地落在赏心阁的琉璃地板上。
她终于重重摔下了我,我跌坐在我的血泊中,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大骂:“你这疯妇,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害我?”
“你莫要怪我,亦不能怪我,”她幽幽道,“谁叫你被原家男人看上了,原家的男人都是魔,但凡是被魔看上的女人便是摊上了这世上最悲惨的命运,所以原家的男人要死,原家的女人更要死。”她的面上明明还是那样幽怨的神色,目光却闪烁着残忍的兴奋,对我邪佞地说道,“因为只有他们最宠爱的女人死了,原家的男人才会更痛苦。”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冷冷道,“我只是个小侍女,根本不是什么狗屁原家的宠爱的女人。”
“你若只是个小侍女,那小孽障怎么会拼着震断心脉的危险来挡我的魔音功呢?”
小孽障?原非白?那她与原家,还有非白是敌非友了。我的命真苦,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啊!
她站起来,美目缓缓扫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到谢夫人的画像神龛处,正是机关所在,她的目光对我一闪,扭转了画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