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楼上楼下隔了有几丈之遥,但杰瑞依然可以通过凄迷昏暗的灯光,看到苗苗脸上的洋溢的温馨笑容。陈维宗苍蝇般献媚的表情,让杰瑞全身刺痒难受。杰瑞狠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像是谁给了气受似的,一口气就把杯中酒灌入喉咙里。
苗苗与陈维宗在大厅的一个栅栏围着小包厢里坐下。
今天是陈维宗的生日,下班前,陈维宗打了苗苗一个电话,希望苗苗能够陪他一起渡过一个浪漫的夜晚。陈维宗美国回来后,一直没有单独约苗苗出来坐过,那天本想亲自给苗苗戴上求婚戒指,却突然接到女儿火急火燎的电话,搞得那天的正式求婚不欢而散。
“苗苗,你知道吗?从认识你后,我感觉每天的空气都是那么清晰,阳光是多么明媚,雨水带着甘甜。”
“你在背诗呀,说话这么的诗情画意”,苗苗看到陈维宗这般热情洋溢语调,忍不住扑磁笑了。
“苗苗,你应该知道,我是认真的,绝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头脑热,可以说,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当然我指的是精神上的。”
“好了,看你认真的,我知道的”
“那你几时才能真正接纳我呢?我期待着你的答复,我愿意等待,直到有一天,你真心实意的跟着我。”
苗苗微低着头没有答案,苗苗知道陈维宗意旨什么,苗苗那天虽然答应了陈维宗的求婚,但一直与陈维宗还没有肌肤之亲,甚至连个亲吻都没有,每次陈维宗抬起苗苗的下巴,想一啄香唇时,苗苗却总在关键时候,躲避开去。
苗苗与陈维宗的情形,楼上的杰瑞一览无遗,虽然听不到苗苗与陈维宗交谈什么,但看到两人含笑窃窃私语样子,也知道两人的暖昧。杰瑞一边给自己猛灌着酒,一边眼不眨的盯着苗苗的一举一笑。
“苗苗,是不是你还没有完全原谅我?”陈维宗突然抓住苗苗的手,一脸的诚恳。
苗苗想抽回手,却被陈维宗攥得更紧,苗苗不好强力抽回,她怕陈维宗受伤,只是含羞的任由陈维宗攥着。
楼上的杰瑞看到眼前的情形,妒火中烧,提起瓶子,狠命的往喉咙里灌,几乎呛得喘不过气来。
56度的辛烈酒精,灼伤得喉咙烫,杰瑞猛得把酒杯“咚”的撂在桌子上,带着微醺的酒意,执拗的放肆,半睁着迷离的醉眼,倚着楼梯的扶手,跌跌撞撞的下楼。
“你松手,松手,苗苗他是我——我——老婆,她——她是我的”,此时的杰瑞全然忘记了对面坐着的正是自己上司,他被醋意、妒火、沸腾的酒精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的拉开攥着苗苗的手。
苗苗和陈维宗看到突然从天而降的杰瑞,很惊讶,但看到杰瑞那吐字不清的语言和站立不稳的情形,也知道,杰瑞喝醉了酒、情绪很不稳定。
苗苗既喜又惊,喜得是杰瑞的酒后真情的表白,惊得是杰瑞喝得那样不分事理。
苗苗连忙起身,搀扶着杰瑞,心疼的说道:“杰瑞,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呀?”
“我——我难受——难受,苗苗,你不理我——不理我——我难受”,说完,杰瑞把苗苗搂在怀里,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胸脯,苗苗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这样被搂抱,苗苗是又羞又急,娇责的怪道:“杰瑞,不要这样,这是酒吧,我们回去再说吧。”
杰瑞不肯松手,像个小孩似的纠缠不放,苗苗歉意的望着陈维宗,说:“对不起,你先回去吧,他喝成这样,我得送他回去。”
“让我开车送一程吧”,陈维宗关心地问道。
“不用,你先回去吧,我扶他先坐会,等他醒会,再送他。”
陈维宗知趣的先行回去了,眼前的情形,让陈维宗确定苗苗与杰瑞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他顿时明白苗苗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候临阵脱逃。
苗苗搀着杰瑞,跌跌撞撞的出了酒吧,拦了辆的士,就直奔杰瑞的住处。
苗苗把杰瑞搀扶到了床上,并到卫生间拿了一毛巾,浸水,拧干,轻轻的为杰瑞擦试脸庞,突然,杰瑞睁开睡眼醒来,一阵急促的反胃,条件性的弹起床,直窜卫生间,苗苗忙手拎着毛巾跟了进去,只见杰瑞向浴盆里一阵翻肠倒海般呕吐,难闻的酒气和酵后的腐烂气味弥漫着整个卫生间,苗苗煞是心疼的轻拍着杰瑞的后背,并拧开水龙头,冲掉吐出的腐烂杂物。
呕吐完后,杰瑞胃里舒服了不少,人也清醒了几分,良久抬起了头,一脸的寂寥神态,苗苗用手里的湿毛巾,再次爱怜地轻擦杰瑞的脸庞。
杰瑞突然攥紧苗苗的手,愧色的说道:“苗苗,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我的行为太让你伤心了,我真不是一个男人。”杰瑞的眼眶布满了红血丝。
“别说了,不要这样自责好吗?我理解你,真的理解你。”
杰瑞握紧苗苗拎着的毛巾,慢慢的从苗苗手里扯下,丢在浴盆里,一手揽着苗苗的细腰,一手抬起苗苗的下巴,深情凝视,慢慢俯下头,闭上眼,轻柔贴伏在苗苗小巧性感的红唇上......
激情过后,杰瑞又睡着了,像个婴儿般,睡得极香甜、满足。
苗苗没有睡意,她透着灯光仔细的端详着杰瑞的脸庞,用手指一寸一寸的抚摸、轻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