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寂白瞧着司月冲她呲牙咧嘴的样子,都觉得自己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
不过,感受到她的情绪,心里又有种奇怪的感觉。
为了孩子吵架?
倒像是一家三口了。
不过他自己没经历过这种环境,因为他幼时一直都在无相寺生活,无相寺里什么都有,数不清的书籍,方丈也会给他送来各种各样他所需要的东西,平淡的让人有些乏味。
他十六岁那年下山,偶遇一场谋杀,看见有人哭泣、有人闹事、有人担忧、有人惊恐,那一瞬间,好像天下所有情绪都汇聚在一处,充满了尘世味儿,他的眼前不再像是只摆放着一盘没有油水没有多少味道的斋菜。
所以后来,他做了法医。
这行对他来说很有意思。
通过尸体,他能看到一个人的一生,懒散肌肉和勤奋的肌肉在他面前毫无遮掩,通过家属,他能看清世俗,有的人哭着,但眼里在笑,有的人笑着,却充满悲伤。
每一天都在解谜,对他来说生活是有些起伏的。
不过,还是头一次有人问他,法医是不是工资很低……
他的工资……是多少来着?
“慕寂白,我觉得你需要在淳心身上多花点心思。”过了一会儿,司月又认真了说了一句。
她是觉得,慕寂白太草率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是徒弟,所以不那么的上心。
“你说的对。”慕寂白眉头一挑。
“嗯?”司月一愣,这么听话?
“所以……”慕寂白笑看着淳心,“明天起,你还是去学校吧。”
淳心一听小脸瘪了。
司月也觉得有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