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殊带着银票来到了蔺卿阁,他的出现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赵文殊一袭水色长衫,身姿修长,虽比之林言琛差不少,但也是难得的俊俏儒雅。
他来此,虽然没有林言琛引起的轰动大,不过也足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了。
长歌一见是赵文殊,大概猜出他是为了赵康的事来的。上前笑道:“赵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赵文殊微微点头算是回礼,然后才道:“我是来找林姑娘的!”
他此言一出,又是不小的轰动。
赵文殊和林长歌素昧平生的两个人,赵文殊找林长歌会有什么事?
店内女顾客看着林长歌带着赵文殊进了内阁,脑中不约而同浮现出一个念头来。
表白!!
长歌如今在镇上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女子,若说配赵文殊,勉强也算配的上的,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居然能自己做起生意来还是很令人敬佩的,虽然也有人觉得长歌这样有些出阁,不是女子应该做的,却也只是少数。
……
长歌和赵文殊进入内阁后,长歌倒了两杯茶,这才道:“赵公子此来,可是为了那批货的事?”
“正是。”赵文殊真诚无比道:“那批货是我们家的责任,所以这钱我父亲赔!”
长歌一愣,依着赵康的性子不可能这么痛快,想必应该是赵文殊说了什么。
长歌接过赵文殊递来的银票后,道:“六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赵公子就甘心吃这哑巴亏?”
赵文殊闻言一愣,“这本就是我们家保管不当,赔偿是应该的,何来吃亏之说?”
长歌笑道:“我那批货物是因为反潮才毁掉的,可是此时气候干燥,反潮的几率不大吧。”
赵文殊道:“关于这点,我回头会问清楚送货人的,就不劳林姑娘费心了。”
长歌忍不住道:“赵公子,你不必瞒我了,这么多银子差不多你们家好几个月收入了吧,你何必忍气吞声?”
赵文殊道:“林姑娘什么意思?”
长歌看得出,赵文殊和他父亲都是老实人,便直言道:“我知道这事是县令府让赵叔做的!”
赵文殊闻言,双眼猛的睁大:“你……”
见赵文殊这反应,长歌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果然是县令府搞得鬼!
长歌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既然这次他们让赵叔来害我,下次说不定还会来找你们,你们又准备怎么办?”
长歌并没有告诉赵文殊,县令府只是针对她而已,若是她说了,赵家没有威胁感,说不定就真的吃了这个哑巴亏。 只有让他们感觉到威胁,才会起来反抗。
果然不出她所料,赵文殊闻言沉默了,过了许久,他才道:“林姑娘准备怎么做?”
“想办法揭穿他们!”
赵文殊闻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这林长歌虽聪明,到底还是年纪太小了。
“林姑娘听没听说过民不与官斗,姑娘若是真有心帮我家,这事便别捅出来,不然的话对我父亲日后的名声也不好。”
长歌闻言一愣,突然意识到自己只想着出口恶气,没考虑过这些。
前世她目中无人惯了,县令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个官,加之她是个有仇就报的性子,从不在乎名声什么的,便忽略了这一点,现在想来不禁有些惭愧,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的。
长歌虚心受教道:“是我考虑不周,不过再怎么样,好歹把钱要回来,不蒸馒头争口气!”
赵文殊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长歌,莫名被她逗笑了:“那林姑娘倒是说说该怎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