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蒋淑山,“蒋先生,李哥田哥他们都没有现问题,您好像点头了,那您说说,看出什么不同了吗?”
“没有!”
蒋淑山摇摇头,有些尴尬说,“我只是觉得陈文涛的身子不像刚才坐得那么直了,别的,还真没看出来。”
我笑了,“对啊,这就对了!能看出这个就很不错了。”
继续解释,“诸位,蒋先生的观察很仔细,陈文涛看着和之前没什么变化,但他的身体却已经在向后仰。”
“哪儿有?”李侃又仔细看了看,疑惑道,“没有啊,我怎么看不出来向后仰了?草,小江,你该不会长着火眼金睛,连-5度变化都能看出来吧?”
“我肯定看不出来啊!”
我笑道,“李哥,你当我真是孙猴子吗?得,我刚才已经说了,观察是需要通盘考虑的!只是从坐姿,我也看不出陈文涛是不是向后仰。但,你看他的腿,还有腰,看出不同了吗?之前,陈文涛后背并没有靠在椅背上,差不多有五到十厘米的距离,现在呢,是不是衣服已经贴在椅背上了?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向后靠!”
“哦,哦。”
这几个家伙频频点头,一脸的心悦诚服。
我又说,“刚才说了几种情况,第二种,当他放松的时候,身体姿势也会变化,比如向后仰靠,但如果真的认为自己可以稳稳占据上风,那么陈文涛的腿部、胳膊、甚至面部表情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你们看,他此刻脸色灰暗,目光多少有些躲闪,而不是自信满满…因此可以排除这种可能。”
“所以呢?”
“所以,他现在就是第四种情况---马上要认怂了!”
我们说的极快,尽管在不断提问解释,但语速一点也不慢,可即便这样,三分钟时间还是很快过去,我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块破旧的电子表,刚想说三分钟到了,老爷子您估计的不准确啊。
结果,隔壁的陈文涛突然动作了!
先挣了一下,似乎不甘心想要站起来,却很快萎顿在铁质囚椅上,就像整个人突然被高压抽气机抽干净精气神,完全失去活力。
“成了,你们现在马上过去,接替郑老!”
任逍遥对蒋淑山说,“具体怎么问我和江枫就不管了,但我基本可以肯定,现在你们问什么他都会说的,而且不会引导检方误入歧途,供词的真实性会达到很高的水准。”
“这…”蒋淑山说不出话来,看向任逍遥和我的目光里,充满敬畏。
我和老爷子坐在观察室没有动,等他们几个出去,我问,“老爹,我只能判断出陈文涛可能要撂,但实在没办法确定需要多长时间…您是怎么得出三分钟这个时间概念的?”
“没什么理由,因为我就是知道!”
我差点没气笑了,老爷子跟我开的哪门子玩笑?
这也叫回答吗?
我哀求,“老师,您就教教我好吗?这一招真是够装逼,不不,够神奇的,我要是能学会了,到时候人前人后…哈哈,多拉风啊!”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