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目光炯炯看着他们几个。
蒋淑山沉吟,“我看可以。”
李侃也附和道,“行,现在,除了贪腐就是毒品,谁也不敢碰!我觉得小江的建议可以考虑,我们从毒品下手,直指乾通水处理的死穴。”
田伯光却说了一句,“几位,按说江枫的意见没问题,可毒品这块我们几个都没有关注过,关键是,谁也没想到乾通会和贩毒制度产生联系,这事儿有点难。”
我明白田哥的意思,他是觉得无从下手。
而且,刚才蒋淑山、李侃和田伯光都说了,他们在西京女监以及山溪省监管局都没有过硬的关系,如果我推测无误,那个关键人物,贩毒运输网络的大头目就藏在西京女监,那这事儿说到底还是要着落在我江枫的头上。
几个人于是开始看我,谁也不说话,等我表态。
苦笑,我说,“田哥,你也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顿了顿,我找着缝隙,将烟头插进已经塞满的烟灰缸里,说,“几位爷,啥也不说了,本来这就是我江枫的事儿,说不得,查毒品这一块我挑头,交给我好了!”
李侃狠狠拍了我的肩头一下,将最后半瓶酒倒了,每人分了一个杯底儿,说,“干了,咱们从此同进同退!”
…
后面的分工便很清晰,蒋淑山是从纪委出来的干部,又和国安那边关系极深,顺理成章主要负责对付几个乾通方面最大的保护伞。他的身份高,靠山硬,所以这部分压力最大的任务就交给蒋先生办,我们商量了一个期限,一个月,只要他能顶住一个月,我们这边必须取得突破性进展,否则就要改变策略。
李侃和宣传口有关系,他的身份同样也很复杂,因此,大家的意思是让李侃浮出水面,将他推到明面上,制造事端,通过舆论导向吸引乾通方面的注意力,从而让其他人的工作好干一些。
我笑着搂住李侃,“李哥,这下你可出名了,嗯,这事儿完了,以后什么打假斗士,反贪英雄,嘿嘿,这些称号都会落到你李哥的头上,咱们呐,就等着给你庆功呢!”
李侃没好气地甩开我的胳膊,苦着脸道,“你说的轻松,要不你来?麻痹的,这可倒好,你们一个个都闷声大财,却把我推到前台…你当这事儿好干啊,死对头会认为一切都是我李侃在幕后的策划,我特么必将成为众矢之的,这条老命保得住保不住还两说呢!”
蒋淑山点点头,“李侃说的对,他的压力一点也不比我小啊…辛苦李兄了!”
李侃连忙讪笑,“蒋先生这话就见外了,现在咱们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蹦不了你也跑不了我,该死球朝上,不干也得干了!”
田伯光的工作最多最杂,因为他来西京的时间最长,而且背靠公安口,能够动用的力量也最大,所以彻查并且搜集乾通水处理集团窝案的各类犯罪事实,并且尽快落实的任务,就交给田哥。
这次田伯光倒是没有耍滑头,面色凝重地说了一句,“成,没得说,只要老子还有一条命在,就特么和他乾通方面死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