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将并没有被我的言语激怒,或者心态上产生任何波动。
他仍旧那样不丁不八站着,自有一付渊渟岳峙的风采。
我心中暗叫一声好,至少对方随随便便站着,便浑身上下全无破绽,根本看不出哪里有死角。
我,无从下手。
既然如此,我也随之调整策略,与他相距三米的距离稳稳站住,并没有动!
以不变应万变,后制人!
我准备采用这样的方式和对方周旋,因为,我别无选择。
而且我刚才大话吹出,说什么要让人家两招,当然就更不能先出手。
我们互相站着,全神戒备,都在抓对方身上转瞬即逝的松懈。
相持片刻,英勇先急了,他厉声对猛将吼着,“动手啊,玛德,老子花大价钱养着你,不是让你猛将站着看热闹吓唬人的!”
猛将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戾气,一丝不屑,也有一丝无奈。
显然,他对英勇如此不明事理指手画脚的怒斥,心中极为不满。
我微微动了一下,又强行稳住身体。
真特么可惜!
刚才,便是猛将身上唯一一次出现分神的情况,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秒那么短暂,但,他的确被主子的话所干扰。
原本对我来说,这是百年难遇的一次突袭良机,但…特么的,我江枫真是既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自己被自己的大话缚住手脚,不能先动手啊!
我强行收势,但猛将却动了!
在我一动一停的瞬间,何尝不是给对方留下破绽?
动,便如同脱兔!
他的身法相当快,就在我收势的一刹那,在我旧力将绝新力未生的弹指一挥间,猛将已经跃过两米距离来到我近前。
出手,并不花哨,简单实用!
“呼~~~”
拳头带着猛烈风声,当胸击到。
军体拳!
我瞳孔收缩,对方用的只不过是军体拳中最简单的一招黑虎掏心,但我却有一种躲无可躲,只能硬抗的感受。
脚下步伐已乱,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闪避的动作,甚至来不及用手去抵挡。
双臂抬起,交叉而上。
我将‘绞’字诀变形为‘上架’,生生托向猛将那如同碗口大小的拳头。
“嘭~~~”
一声巨响,我感受到一股大力传来,胳膊上阵阵酸麻,震得我浑身骨头都像要松散开。
玛德,还是太仓促了!
只一招,我便吃了暗亏。
“一!”
我喊道,老子既然失了先手,那就索性告诉你丫的猛将,我这是让你第一招罢了!
“哼!不自量力!”
猛将从鼻孔中出一声冷哼,只是动作却根本没有任何停顿,而是如同行云流水般欺身直进。
侧踢!
我向后退着,本来就立足未稳,而他的前冲之势已经因为我胳膊硬抗的缘故,被抵消得差不多,倒是正好从容不迫出第二招。
顾不上别的,我跳不起来,躲闪不开,直接一跤摔倒。
自己摔!
古武术上有一种功夫叫沾衣十八跌,在外祖父修习的形意拳和我最爱的半步崩拳里,都有变形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