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

萧遥很想这样回答郁垒的质问，然而张了几次嘴，却始终无法把这三个字说出来，明明很短的三个字，可在这个时候却犹如万斤重，卡在他喉咙里，吐之不得，咽之不进。

“我……”

“你下不了手，对吗？”郁垒看出他内心的为难，是啊，相亲相爱的人又怎可能做到这般残忍啊？

他不能，她同样也不能。

但是如果事情按照这样展下去，就算萧遥在如何不愿，田雅同样万般不想伤害萧遥，可他们还是必须要相爱相杀！

他爱她，这一点不容置疑，郁垒相信如果是在以前，就算是要萧遥为田雅付出生命，男人断然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然而现在不同，萧遥身边站着一群女人，有儿有女，他已经不是孑然一身，不是那个可以逍遥天地间不为情所困的神荼，而是一个爸爸，同时也是一群女人的老公，他需要承担属于一个男人的责任，不能够在向以前那般恣意妄为，自私到为某人付出一切，乃至于是生命。

尤其田雅的位置还是敌对面，就算萧遥在如何爱她，再怎么不忍，照样必须忍着所有的悲痛对她扬起屠刀。纵使他万般不想，可却不得不如此！

萧遥又何尝不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才无法回答郁垒这句话，现在的他就像站在十字路口的迷途羔羊，内心深处满是矛盾。

许久，只见他收回目光，苦笑着摇头：“这事等将来再说，现在摆在眼前的是，除开苍生人族以外，其它宇宙各方人马也都进入地府，你布置的那些后手，能够应付这种局面吗？”

看到他逃避这个问题，郁垒心中叹息一声，无论你在如何不愿意面对，然而事实终归是事实，它充满血淋淋，将来你也必须要做出选择！

想归想，不过郁垒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因为她明白男人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糟糕：“不能，如果我没有猜错，恐怕我和孟婆布置的那些局，都已经沦为田雅的手段了。这种情况下，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力量可以动用，又有多少人还能相信。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所有力量还在，对付其它宇宙的势力还可以，但若是想要对付苍生人族，这些力量还是太过渺小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事实，由不得郁垒反驳。苍生人族的实力太强了！或者是说，田雅的实力实在太过恐怖了啊。

无论是她，还是她身边的人，只要穿上弑魂仙甲，绝对是不可力敌的存在，一个平天大圣和风灵子或许只是小角色，但他们同样是觉醒超神之力的人，这种绝世人物在她们面前，都不够一只手捏，敢问世间还有谁能够与田雅她们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