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晴朗的天气,突然下起了绵绵的细雨,白玉璃坐在书案旁,脑袋突突的跳得厉害。抬眼望了望外面,细雨连绵而下,倒是应正了那句古话,春季梅雨时节,细雨绵绵。
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起身走至门口,这种不祥的预感,还是头一次有,心跟着一揪。
“爷!”这时候离洛从外面走了进来,由于被细雨淋湿了脑袋,此刻他的头上沾了不少的雨珠,寸着他原本漆黑的长,显得有些白。
白玉离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转而望向离洛,眼神淡定,在外人看来,根本看不出他此刻心中的隐痛。
“有什么消息?”
白玉离声音冷冽,淡定的好像心中的隐痛并未生,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离洛眼睛闪了闪,低垂着眉眼没有回话。
白玉离见此,不由皱了皱眉头,紧闭着薄唇,望着那离洛低垂的眉眼,忽而抬高了音调。
“莫不是出事了?”
离洛哪里见过他家主子如此失态的时候,猛的抬眸,瞟见白玉离眼中闪现的一抹担忧之色。
“是!不过已无大碍!”离洛低声回道,白玉离心中的那种抽痛又越的明显了,紧握着双手,把视线挪向窗外,神色却是恢复如初。
“知道了,下去吧!”离洛闻言道了一句是,便低垂着眉眼走了下去。
‘素卿,我这样做莫非真的错了?’白玉离在心中如此想着,眼睛望着窗外,雨一直在淅沥的下着。
晋国境内,马车一路向西而行,艳阳高照,好像要把大地给烘烤干裂,这黎国此刻是春雨绵绵,淅沥而下,而这晋国却又是两种不同的景象。
黎素卿被南宫月抱在怀中,仍旧昏迷着,紧闭着双眼,眉头还兀自紧皱在一处,原本红润似樱桃的唇瓣,在此时也显得尤为干裂。
南宫月拿起一旁的水壶,往黎素卿的嘴中灌了一些,却奈何灌了半天,那水一点也未曾进入到她唇中。
手上的血虽然已经止住,可那变态大妈许凝力气着实是使得颇大,堪堪这一刀划下去,竟然能看见森森白骨。
带着鲜红的肉向外翻着,那伤口真是让人看上一眼,都觉得心里难受。黎素卿当时是忍着怎样的痛,在与那许老太抗衡着。
眼见灌进的水皆从黎素卿的嘴中溢出,南宫月心下越难受,似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般。
他掀开原本戴在头上的斗笠,一块白色薄纱遮住了他的脸,果然这南宫月无论何时,都是白纱遮面,即便是在有斗笠的情况下,亦是如此。
他若不是长得倾国倾城,那必定是长得惨不忍睹,两种极端,必定有一个是属于他。
南宫月皱了皱眉,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手指一抬,便露出一张樱桃似的小嘴。他望着黎素卿苍白且干裂的唇,终是缓缓低下头,把唇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