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媳妇应了一声,便开始帮着丁吟秋挂白幡,拉白绫。
只是个把时辰的光景,整个计府便满是白色。
丁吟秋心里无痛,却终究有些愧疚,坐在那里假惺惺地抹着泪,却还时不时的站起来提醒布置的家丁,哪里错了,哪里要补上。
她那副精神抖搂的样子又哪里有一分丧女之痛,纪氏的几位媳妇看到她的样子也直摇头,只是她们都知道她粗鄙又凶悍,极度不喜欢计疏疏,便也懒得在她的面前把话说破,只私下里道:
“疏疏这孩子也真是个可怜的,一生下来就爹不亲娘不爱的,被扔在庄子里十几年都没有人管,这才回来过了半年的舒坦日子竟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谁不知丁氏偏心得紧,疏疏此时死了也好,省得心寒。”
“疏疏那孩子真的挺好的,我家那二小子拉了一个月的稀怎么都治不好,她开了个方子,我男人也是没办法了抱着试试看的心思抓了副药吃,一吃就大好,算起来,我还欠她一个大人情,原本还想着还,没料到这么快她人就没了。”
说话的大嫂子抹了把泪,比起丁吟秋来还要伤心几分。
其他几位纪氏的媳妇也叹了口气道:“计氏一脉,就嫡系通晓医术,我瞧着疏疏虽然年幼,医术却是最好的,她再长个几年,保不齐能成苏城最好的大夫,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