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南又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莫桑桑的眼神才终于动了动：“莫桑桑，顾氏和你们莫氏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宋少南的话，让莫桑桑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都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所以，你今天为什么约了顾明希见面的事情，我也大概都猜到了，我只想问你，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宋少南想到之前司机给他汇报的那句“莫小姐脸色不太好”，顿了一下，又问了一句：“顾明希到底给你说了什么？”

莫桑桑回神，垂了垂视线，好一会儿，才像是终于想定了一般，抬起头看，看着宋少南那张俊美非凡的脸蛋，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在宋氏里面上班不要任何的工资，就当是无偿给宋氏打工，能不能……能不能……”

虽然莫桑桑在开口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到了这个时候，真的要将话说出来的时刻，还是在这一秒怯了场，连说了两遍“能不能”都没敢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能不能什么？

看着莫桑桑的这个样子，不好的预感让宋少南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能不能……”莫桑桑还是吞吞吐吐的，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话，到底会不会引起男子的勃然大怒，但是有一点，她是可以确定，那就是，男子在听完她的话之后，肯定是要生气的。

“能不能什么？”宋少南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

明明他的声音就还算平稳，可莫桑桑还是被他这显然有点低沉了的声音，吓的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然后才看着他的脸，结结巴巴的将之前一直不敢出口的话说了下去：“能不能……就当是……当是你之前给了莫氏那次机会的回报，而我们之间的……之间的那个协议，就当……当是……”

“不存在”这三个字，莫桑桑在男子那猛然冰冷森寒起来的目光下，终究是没说出口，然后就闭紧了嘴巴，猛地垂下了头，一副大气也不敢喘的样子等着宋少南的反应了。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一直到十秒钟过去，莫桑桑都没有等到宋少南任何的反应。

如果不是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低压的几乎要让人窒息，莫桑桑几乎都要以为男子已经不在客厅里面。

就在过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样子，宋少南才终于出声了，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却冰冷的让莫桑桑猛地打了个寒颤：“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莫桑桑，你的意思就是说，以你在宋氏免费工作为由来换取你和我之间的那个协议取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