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桌上，霍斯言看着薛涵钰说，“小钰，你要的新款到货了，吃完早餐，我带你过去试衣服。”

薛涵钰点了点头，却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经历了昨晚的那件事，沈安浔想，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放慢了吃早餐的速度，她眼角的余光注视着他们缓缓淡出了视线。

让薛涵钰没有想到的是，霍斯言并没有带她去服装店，而是沿着上一次他们被袭击的路线绕着圈。

第三次的时候，薛涵钰就从汽车的前视镜里看到了那辆车。

心咯噔了一下，薛涵钰的手直接揪住了霍斯言，失了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了几下，“斯言，我怕，我们回去吧。”

霍斯言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余光不经意地睨了身旁的女人，他幽幽地说，“小钰，看来我没有猜错，他们的目标果然是你。”

确定霍斯言最在乎的是薛涵钰，所以在昨晚的那段视频放到网络上之后，这群人就再一次出现了。

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薛涵钰像是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霍斯言，重复了好几遍吞咽的动作，她强迫着自己把那个问题问了出来，“霍斯言，你是让我代替沈安浔去死，对不对？”

向上扬了扬唇角，霍斯言故意把油门踩到了底，与那辆车拉开一点距离够，嗤笑了一声，“薛涵钰，这难道不是你自己的选择么？我已经给过你离开我的机会了。”

素白的小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薛涵钰几近声嘶力竭地嘶吼了一声，“霍斯言，你不是人，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爱我？”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薛涵钰，你和安浔不一样，迄今为止，你并没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上，就算我羞辱呢，拒绝你，你却仍是心甘情愿待在我的身边。”

“至于原因，我想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你所谓的爱太过卑微，第二种，你曾经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你心里愧疚，而很显然，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不然你不会每晚都会做噩梦，甚至已经到达了需要借助于药物治疗的地步。”

“所以啊，既然你选择了留下，总得做点什么吧，要不然你的存在不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么？”

霍斯言的这些话让薛涵钰像是刹那间被冻结在了原地，想要反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薛涵钰知道他分析地很对，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噩梦不是别人，正是他死于那场事故的父母。

浑身止不住地开始瑟瑟抖，薛涵钰看着他，好半晌，才挤出了几个字，“斯言，我是真的爱你啊。”

话音刚刚落下，她就感觉到车体猛地一震，紧接着就是汽车轮胎摩擦到地面的声音，异常刺耳。

“开始了。”因为事先做好了准备，所以霍斯言成功地避开了他们的第二次装机。

原本想要把他们引到自己提前设计好的圈子里，却不想那帮人的警觉性很高，跟了一段距离后，便直接扬长而去了。

霍斯言的手用力地砸到了方向盘上，看来这一次，跟上次一样，又是一无所获。

危险解除，薛涵钰瘫坐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不敢再去质问，而是很轻地说，“斯言，以后，不要再这样对我，好不好？”

“我怕，我怕这样会伤害到你，伤害到我肚子里的孩子。”

霍斯言的眉头已经紧紧拧成了一个结，眸底阴霾，没有理会薛涵钰的这些话，他直接戴上了耳机，“子默，让兄弟们撤了，他们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这段时间不要打草惊蛇。”

听到叶子默的回复后，他挂断了电话，猛地把方向盘打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