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言!”沈安浔死死地咬着牙,那种浓烈的血腥气呛地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在。”霍斯言淡淡勾唇,那双眼仿佛一口幽深的枯井,缱绻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霍斯言扯了扯领口,松开领带以后神情淡然地靠在了椅背上,“怎么样,安浔,对于我的提议,你的答案确定下来了么?”
“考虑,”沈安浔嗤笑了一声,“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留给我选择的余地。”
“霍斯言,你真狠。”
欣长的身子不经意间僵硬了些许,而后,又迅速从那种紧绷的状态里走了出来。霍斯言扬了扬唇角,“既然你答应了,我们今天下午就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
他顿了顿,好像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事,很轻地拢了拢敛眉,“药吃过了么?”
霍斯言问完这个问题,兀自将一支烟叼在了唇边,一点火星后,那张清癯的便在缭绕的烟雾中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好半晌,沈安浔才抬起了头,巴掌大的小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绪,狭长的眉眼竟沁出了一抹潋滟的光,“好啊,你都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除了和你领证,我别无选择。”
“你放心,我会吃药的,我不会下贱到让自己怀上仇人的孩子。”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几乎话音刚落,周围便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良久,霍斯言的手抵在了唇角,咳嗽了几声后,他用力地将烟蒂碾成了粉末,紧接着,便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