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是顾未眠放下了手里的钢笔。

莹白色的指尖，翻开了她面前的那份资料。

然后是“沙沙”的纸张翻开的声音。

她没说话。

但是气氛忽然就凝重了起来。

巫叶舟后背也渐渐被冷汗浸透。

许久的时间，巫叶舟才抬起头来，

“对不起。”

顾未眠翻着资料的手微微一顿，她抬眸看巫叶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不用对我道歉。”

巫叶舟唇瓣抿紧了，深吸了一口气，

“我应该要道歉。”

他颓然一笑，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畏畏尾了。”

说话间，男人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商场如战场，既然要站，自然是做好充分准备！我自己都没想明白，就拉你下水，本来就是我不对。”

顾未眠目光平淡。

几秒的时间，她合上了本子，淡淡笑了笑，

“也不用搞得这么悲壮，好像马上就要战死沙场了一样。”

整个会议室响起一阵闷笑。

巫叶舟：“……”

他那张老脸，猛地就涨红了。

从头到尾，涨的通红一片，耳朵都在滴血。

他低头，虚握拳头，轻轻的咳了一声。

也不敢说顾未眠什么，扭头在顾未眠看不到的角度，偷偷瞪了其他众人一眼，

“笑什么笑！”

巫东篱闻言，轻声嘟囔了一声，

“巫存瑞啊……”

巫叶舟眉头隆了起来，双眼如炬，刚要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