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是全然的杀机。

若是这一击命中，段老爷子一定会受伤。

而以段老爷子现在的身体状况，或许不只是手上，可能会死也不一定。

眼看着宁瞿若已经冲到了段老爷子面前，却被老爷子的保镖轻巧挡住，整个人被压制。

“砰！”

男人的膝盖和地面出一声巨大的碰撞声，他直接被压得跪在了地上。

段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

仿佛一座怎么都逾越不过去的高山。

“给我刀！”宁瞿若大吼。

宁管家上前，抱住了宁瞿若，示意段老爷子身后的保镖先松手，

“少爷，你冷静一点。”

即便他们真的提供了刀。

最后受伤害的也不一定是段老爷子，说不定还会反伤了宁瞿若。

宁瞿若眼眸酸涩，

“冷静！这样的时候，你让我冷静？”

宁管家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了一声，“少爷！”

他的眼眶微湿，

“大小姐不会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宁瞿若的唇瓣微微颤着，眼眸猩红一片，却笑了，

“我什么样子，她希望我什么样子？听到这些的时候假装没有听到、若无其事地‘好好生活’？她真的觉得……我还能继续好好生活？”

宁管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压下胸腔里所有复杂的情绪，克制着情绪道，

“她的心里，一定就是这样希望的。”

宁瞿若视线直，几秒的时间，

“哈！……”

又忽然顿住，眼眸红得几欲滴血，哽了几秒，缓缓开腔，这一次声音忽然低下来，

“如果不是我，她现在还在当她的顾家大小姐，也不会被莫名扯到云深深这些事情来。”

他抬眸，看向不远处的段老爷子，

“也不用被人害成了一个植物人，还要被人利用一把，来一个什么见义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