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对不起，是妈妈的错，让你一出生就要承受手术的痛苦，妈妈愿意做一切来弥补对你的伤害。”

段西深看着那段话，脸上的肌肉抖动起来。

巨大的绝望笼罩了男人。

他抬眸，看向天空。

直升机早就没了影子。

男人看着，身体僵硬成了一尊雕塑。

嘴角扯出了一丝笑，却更像是哭，

“所以，她是我的女儿？”

他看向顾其方。

顾其方被两个保镖压着，冷哼了一声，

“谁是你的女儿？”他顺着段西深的视线朝着天空看了一眼，“你说顾未眠？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嗷！——”

顾其方像是一条鱼一样，整个人弹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片。

他的身后，是保镖得到示意，狠狠地拉住了他的肩膀。

整只手肩膀都脱臼了。

是段西深的示意。

段西深眼眸猩红，声音却平静了，

“做一份我和顾未眠的亲子鉴定，十份，还有我和宁瞿若的，明天之前我要看到。”

他转身，不远处，司机已经打开了车门。

顾其方脸色变了，

“段西深，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作多情！顾未眠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

段西深却根本没有回头，径直上了车，

“去医院。”

顾其方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段西深！”

男人淡漠地一挥手。

“段西深！顾未眠是你的女儿！”

男人抬起的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他缓缓扭头，看向窗外的顾其方，眸色沉静。

顾其方却笑了起来，

“你不信？难道你忘了明珠大酒店的那一夜吗？”

段西深眼瞳漆黑一片，酝酿着暴风雨，声音冷沉到了极点，

“是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