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再来一次，韦益彬还是会站起来，还是会向喻芷珊低头。

即使不是在车上，在下车的时候、在进考场前，无论哪一个时间，在奥赛正式开始前，韦益彬绝对绝对撑不过去的。

即便顾未眠当时给了正确答案，韦益彬恐怕还要怀疑顾未眠给的答案对不对。

没人说话了，也没有人再搭理喻芷珊。

所有人沉浸在自己没有入围这件事情中。

韦益彬看着台上站姿挺拔、目光坚定的程岩柏，看着他微微笑着对颁奖老师说谢谢，看着他结过那个厚厚的信封，他睫毛不断颤抖着，最终痛哭出声。

其他的德昌学生被韦益彬感染，都哭了。

一开始没有期待，还不会那么伤心。

可是他们一开始期待的太多……

德昌学生们红着眼眶哀恸的场面看在别的学校的学生眼里更像是一个笑话。

“一开始架势摆的那么足，害得我还以为德昌这一次真的要获大奖了呢。”

“就是说啊，太逗了吧。”

“穿的这身衣服还真的只是来做啦啦队的啊，那我们这些得奖的是不是还要谢谢他们义务的啦啦队‘表演’啊？”

今天这个颁奖礼可以说是精彩纷呈，让人大开眼界。

天宁中学的带队老师低声斥了自己的学生，“行了，他们就是一群小丑，没有必要去笑话他们，以后我们的竞争目标就是尚九中学。”

这么多年，德昌终于要退出历史舞台了。

要不是德昌拥有着那么辉煌的历史，就凭着这几年的表现，早就该没入三流了。

这大概就是为了钱而网罗一群富二代在学校里念书的坏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