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敲门声,惊得方教授差点失声叫出来。
“将军。”屋外传来守卫的声音。
他努力稳了稳心神,迈步来到门口,拉开一小条门缝,“什么事,将军现在忙。”
“方教授,龙少来了,就在楼下等着呢,说有要事要见将军。”守卫开口。
方教授一听,心中纷乱,如果龙少看到这种情况下的斩烈风,怕是要借题挥,到时候斩烈风就性命不保了!
想到这儿,他摆了摆手,“就说将军有命,不见任何人。”
“可是……”守卫犹疑了下,“那可是龙少啊,而且我看他还带来了不少东西,应该是来道谢的。”
方教授回头看了眼斩烈风,面露难色,毕竟他没处理过这种问题,“要不……你让龙少再等等,我跟将军说完正经事,将军就见他。”
“好。”守卫点头,迈步下楼通知去了。
方教授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凑近斩烈风,“将军?”
斩烈风的眼珠子动了动,但是依然是苍白污浊的,方教授急得直搓手,龙少万一要是等得不耐烦上来了怎么办?
方教授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坐立不安。
咚咚咚。
屋外的敲门声愈急促。
“又怎么了?”方教授拉开门,言语都有些不耐烦。
“龙少说他一定要见将军,而且有重要的事。”
守卫只能硬着头皮传话,毕竟他不知道屋内的斩烈风是什么状况,怕他听到火。
方教授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让龙少在等等,将军一会儿就见他。”
说完他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守卫吃了个闭门羹也不敢多说什么,又下楼去传话了。
方教授回到床边,看着斩烈风心急如焚,忽然斩烈风的手动了下,方教授忙拉住他,“将军?将军?”
在他急促的呼唤声中,斩烈风的眼珠颜色稍微恢复了点颜色,但依然明显不妥。
斩烈风动了动手指,努力地张了张嘴,但没有出什么声音。
“将军,你要说什么?”方教授凑近他嘴边。
“药……药酒。”斩烈风极为微弱的声音传来。
药酒?方教授虽然满腹狐疑,但还是四下张望寻找,果然在桌子后现了一个酒坛子,他想了想起身抱起坛子,打开一闻果然是药酒。
可是,斩烈风要这药酒干嘛?
眼下形势迫在眉睫,也容不得他想这么多,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药酒,快速来到床边,扶着斩烈风的头递到他嘴边。
斩烈风勉强喝下了半杯药酒,方教授扶他靠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过了几分钟,斩烈风轻出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没……没事了。”
方教授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他疑惑地看着斩烈风,“将军,刚刚……你变异了?”
斩烈风点头,虽然最开始他也不知道,但后来他的意识的确丧失了一段时间,更重要的是,当方教授呼唤他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
“可是……”方教授都不知道该怎么问,这种变异的情况他从来没见过。
斩烈风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方教授手中的杯子上,“这药酒我喝了很久,里面有安然的血。”
方教授恍然大悟,眼眸中浮现出惊喜,“所以她的血真的可以一直你体内的丧尸毒,而且将军你已经有了变好的迹象,至少变异的过程不会对血肉有渴求,而且恢复得速度极快!”
“对了,还有一件事,”斩烈风起身坐在床边,事到如今有些事也不必再隐瞒芳教授了,“安然的血只有对被丧尸感染的人或物有用,对于正常人是没有用的。”
“这才是为什么小白鼠实验和水样实验失败的原因?”方教授茅塞顿开。
“恩,”斩烈风点头,“不只如此,她的血对于正常人甚至有毒,你做实验的小白鼠最终都变异了,安然没有告诉你而已。”
方教授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震惊和狂喜,“原来如此。”
“龙少,你不能进去,将军正在商量要事……”守卫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滚开!”保镖阿胜一声怒斥,紧跟着屋门被从外撞开,龙少迈步走了进来。
当看到床边坐着的斩烈风时,龙少微微一愣。
守卫拖延了这么久,他还以为斩烈风出了什么事,怎么眼下看上去好像全然无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