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凤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这个主意好,届时来不及赶回也可有可原。
“可是我们没有武皇带队!”由东至北沿路危机重重,随时有险情生。
洛西凤眯起眸子,像是偷吃鱼儿的小猫:“游历嘛,又没规定什么时候到达北荒。”
一语惊醒梦中人,四月底,一支百人大队浩浩浩荡荡离开寒月宫,踏上游历征途,随后洛西凤也离开寒月宫,前往荒妖山脉。
四月底五月初各大世家中域来客陆续起程离开东荒,最后一批人离开同时也掀开大战的帷幕,宗门与宗门之间为灵地气运兴战,属国与属国之间为争夺地盘兴战,白齐国以及寒冥国亦不能免遭幸免,整个东荒,最平静的要属海冥国,纪家人走余威在,有心眼馋的人愣是没敢伸手。
朱子扬近来红光满面,小私库的存款,成倍的增长,乱世起,作为唯一风平浪静的海冥国,成为各家托庇后裔的港弯,通天霸主退却后,海冥国合法居住玉碟放必须由月倾南点头,身为掌宫代言人,大约小约忙个不停。
这天,他应启家之约来到著名的消魂窟——百花楼,东荒姓启的家族并不出名,朱子扬来时还算计着如何狠敲一笔。
厢房里,启家的人已在等候,朱子扬推开大门,脸倏地一变,额头的汗珠密密冒出。
里面就两个人,一个衣着打扮尽现贵气,另一个身着藏青道袍的中年男子,朱子扬一眼就认出。
外人都道长风门门主沉迷修炼,几乎不出席重要场合,东荒认识他的,也就那几个大宗门门主,朱子扬能够一眼认出,那是因为年前,夏子吾曾带他前往拜会。
直到那时他才知道,长风门现有实力直甩寒月宫八条大街,门主更是拥有武帝修为,打那以后,长风门主启俊杰在他心中成为神秘的存在,故时隔数月一眼认出。
要是夏子吾还活着,朱子扬倒不会有那么大动作,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可不相信启门主只为请吃餐饭聊聊天,,迈出来的右脚触电般迅速回收。
启俊杰见状把酒杯重重放落,杯子和桌面相撞,出清脆的撞击声,隔壁厢房门打开,五个武皇同时走出,正好挡住朱子扬的退路:“子扬,咱们也是熟人了,怎么?不敢进来怕老夫吃了你?”
“哪能,启门主说笑了。”朱子扬讪讪一笑,硬着头皮走进去,屁股只敢坐小半边椅子。
“看来老夫不把事情说开,你是不敢安稳坐!”启俊杰睨了眼他那僵硬坐姿,嘴色勾起不屑的弧线:“夏子吾出来,我长风门需要个通风报信的内线,当年我许诺事成将海冥国送给他,并助他再升两阶,如今条件不变,你可愿接下这事?”
现下情况,朱子扬若是摇头,今天定不能活着走出包厢,而且就算侥幸逃离,事情传到月倾南耳朵,他也是死路一条,路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点头。
“很好!”启俊杰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抛出一个储物袋,同时还附带着一个丹瓶,“袋里有十万灵石,是给你买消息用,瓶里的东西吃下去,解药日后自己到天水楼用消息跟掌柜换,有事我自会联络你。”
“是,门主。”
亲眼看朱子扬吃下毒丹,启俊杰才将一个小纸包交给他“回去第一个任务就是查探月荛下落,告诉我们,要是她回了宗,你就想办法接近,趁机将璃蝶粉洒落她身上,直接干掉。”
纪念刚之所以迟迟不命长风门动手,就是担忧月荛请来救兵,他派人查过,毒宗遗址那只成功渡劫的紫鸾跟她关系不错,父辈数千年筹谋,绝不容许功亏一篑。
“门主,我是旧派长老又是月倾南妹夫,月荛是新派推举出的未来接班人,防我像仿贼一样,怕是不容易完成。”甚至会曝露自身,朱子扬苦着脸说出他的难处,要是事情成功那一切好说,问题是他没那个自信。
现在寒月宫上下都私底在传,月荛背后有靠山,而且是很硬的那种,夏子吾算计她么多次,没一次成功不说,小命都没了,而且传闻寒家之所以如此悲惨,也就是因为算计月荛,自进宫以来,算计她的最终下场都不好,水木宗、木群天、月语蕊母女、白家那惨死的长老,还有现如今寒家。
谁都知道背后脱不了月荛的影子,偏谁都找不着证据,你说水木宗丢大脸,能怪洛西凤吗?不能;木群天失踪,能公布吗?不能;月语蕊出事的时候,别人在荒妖秘境;月海雨两人是在众目睽睽下被妖兽干掉,更加牵扯不到月荛,就连现在麻烦缠身的寒氏家族,也是有苦说不出。
寒家被扶桑家族围杀,人家公开声音,所报之仇昔日算计暗杀先祖之恨,证据公布,谁也不能怪他们。
“行了,不必解释,我会将夏子吾生前在寒月宫布下的暗桩交给你,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在他走后,启俊杰道:“王爷,要不我们也派点人寻找她的下落吧,月荛存心藏匿,朱子扬那里,怕是等不及了。”
当日下手太狠,手中王牌奄奄一息,仅存一口气,计划不变,撑到月倾城下月大寿还成,再往后拖,未必能在三五个月内寻到良机。
“日期不改,月荛把两个徒弟都送走,新派那些家属也跑得七七八八,她不是东荒土族,便是开战,了无牵挂也未必会趟这混水。”
五月二十是月倾城四百岁整寿,海冥国近来涌入不少修真家族,他决定在皇宫举办寿宴,一来捞点好外,二来也打打那两个家族的脸,白家和寒家有不少弟子也迁来海冥国。
事关家族颜面,新旧两派势力暂将旧怨放一边,齐心协力筹划,月族上下脸上笑容洋溢,只要姓月,即便是个种地的,走在路上也昂头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