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中传来的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纵然心中十分不喜欢这味道,可南遥还是故作挑衅的扬了扬眉毛,懦弱良善的是慕锦书,她已经被人迫害致死了,而近日重生的却是南遥,有恩她报,有仇,她也要寻回来!
就算是乔羽佟也同样如此!
乔羽佟只淡淡的扫了一眼伤口,然后便面无表情的拿了帕子随意的包上,末了在打结的时候还不忘记将手掌伸到南遥的面前:“劳烦相国大人帮个小忙!”
一只手,他可是没办法操作的,南遥愣了一下,居然还真的按照他说的做了,当她细长的手指完成最后一个动作的时候,耳畔传来的却是乔羽佟懒洋洋的声音:“既然是如此,多谢你的苦心了!”
咬了自个儿还要变着花样的让自己感激她?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这等理直气壮的嚣张,比他恶劣的行为又能好上多少?
不过这性子他看着不错,牙尖嘴利的,而且够泼辣,相信她有足够的本事能够好好的保护住自己,如此也省得他费工夫了!
南遥同样是微微一笑:“好说。”
“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那么,就劳烦给我安排一个住处吧,随意就好,实在不行,这间寝房我觉得就挺不错的!”
当着南遥的面,乔羽佟施施然的起身,四下里环顾了一圈之后满意的点点头,这幅样子就好像是在视察自己的囊中之物一般,南遥喉间一哽:“您要住在这里?!”
他竟然还没打消这个主意?
“当然,你该知道自个儿现在是什么处境,本督使可不想那一天从睡梦中醒来,第一个得知的就是你相国府的血案,好端端的一个 女儿家,若是被人割破了皮肉放光了身体中的血,这死状也太惨了!”眼尾一扫,乔羽佟状似随意实则是故意恶趣味的说道,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南遥的身上只让她觉得不寒而栗。
她当然知道乔羽佟是故意吓她,但是他说的未必就不是实情,上一次若不是乔羽佟在,她恐怕早已经命丧黄泉了!看来,已经是有人要对她动手了。
只是不知道,那幕后的人是卢家父子,还是楚奕风?
在乔羽佟厚着脸皮的威逼利诱下,到底还是如愿的住进了相府,而且还是与南遥的寝居毗邻而居的静心居。
东厂那些小厮带来的东西刚好的就派上了用场,这会儿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在静心居的园子里开始翻整,看着状况不知道的还以为乔羽佟真打算在这里长久的呆着不走了。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被南遥打出去的冯德齐回来了,一听说乔羽佟住进了静心居,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不可!他是男子,怎么能住在相府!传出去会有损主子名声!”
在冯德齐的心中,慕锦书也好,南遥也罢,她们根本就是一个人而已,而纵使南遥此刻仍旧是以男子的身份出现,可该避讳的东西是一定要避讳的。
如今相符已经是众矢之的,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巴巴的盯着他们的动静,而乔羽佟在此刻住进来岂不是更加惹得那些人肆无忌惮的猜忌?更何况楚奕风与乔羽佟面和心不合的事儿别人不知,冯德齐可是打探的清清楚楚的,若是让楚奕风知晓他们与乔羽佟走的近了,说不得还会被他牵累!
楚奕风不能把乔羽佟怎么样,可不代表不会迁怒到他们的身上,这样的后果可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了的。
“罢了,人都已经住进来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要做的事儿谁能拦得住?”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南遥也看开了,她当然知道乔羽佟住进相符不单单是为了保护她而已,若真是担心自个儿的性命,他东厂锦衣卫众多,随便派来几个已足够护住自己周全,何必非要自个儿亲自上阵?
只怕,他心中打着别的什么主意呢!不过既然有人愿意做免费的贴身护卫,她何乐而不为?正好她也打算让冯德齐再亲自去一趟北疆,务必要把千易平安的带到京都来,如今她才能安心。
“对了,我交代你做的事如何了?有没有找到可靠的人?”放下手中的筷子,南遥抿了抿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