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他不说还好,才刚刚提到这四个字孔芝分明的就瞧见乔羽佟的目光中分明的闪过一丝浓重的厌恶,连带着落在刘公公身上的眼神都是嗜血的。
但是……还行,这眼神不但没有波及到他们,似乎还因此得了他的庇护。
手掌一扬,一个精致的琉璃青色骨瓷小瓶就咕噜噜的落到了孔芝的脚边,乔羽佟的口气倒是没怎么有变化,依旧是不耐烦且阴冷的:“这东西只能管着他立刻清醒,至于他身上的血什么时候流干,那可不干本督使的事!”
心中明白乔羽佟这是放过他们了,孔芝也不推辞,急忙就附身捡了起来,僵硬的道了一声谢,赶紧就扶着南遥离开了,至于这牢房里接下来会生什么事,那可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之内。
不过也没走多远,孔芝就听到身后陡然的传来一起凄厉之极的惨叫,即便是已经看到外头明晃晃的日光,依旧是让人觉得心里毛心头一紧。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隆和殿外殿,项君诺的额头已然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如今二十个贡生已经进去了十九个,这一个再出来可就轮到南遥了,而眼下不仅是南遥不见踪影,连那孔芝也杳无踪迹了。
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若不是那外殿门外有太监和宫女守着,项君诺生怕打草惊蛇了,说不得现在就要立刻冲出去找南遥。
“贡生南遥可在?”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项君诺心内焦急不已的时候,那宣旨太监已经拖长了音调开始叫人了。
“贡生南遥在何处?!”宣旨的太监虽然看上去也只是二十岁左右,和这些贡生年龄大致相似,若是以身份论,他是阉人自然低贱,而这里坐着的贡生莫不都是从国子监中出来的,大都是世家子弟,最差的如项君诺一般虽是寒门却比阉人要高些,可俗话说的好,打狗尚且还要看主人。
能在隆和殿伺候的的太监宫人便是在宫中最得脸的,他们身份低贱,可架不住是在天子身边晃动着,皇上的喜怒哀乐还有谁他们更清楚,说不得他们不经意的一句话,可抵得上旁人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