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离婚的案子,想找我帮忙……”慕紫把付楚君的来意,跟慕容承解释清楚。
“如果真有人想拿这桩案子做跳板,借机搅局,我可能需要问问司徒衍的意思。”慕紫说道。
“付楚君小题大做了,国情不同,政治环境也不同,那些人翻不出浪来。”慕容承话音微顿,又道,“不过,她这么紧张,可能是因为她那个妇女联合会最近压力比较大,很多人对女权人士没好感,容易被拿出来做文章。”
“她说下半年,禁止堕胎可能会进入备议案,如果这件案子在舆论上输了,对保守派而言,会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慕紫轻轻叹气:“挺麻烦的,简简单单一个离婚案,扯上女权,又扯上政治,我要是接手了,会不会对司徒衍造成影响……”
“管他做什么。”慕容承不以为然,“就算真进入备议法案,总统也有立法否决权。”
慕紫看他一眼:“但如果参议院的支持票数超过三分之二,就算总统否决,法案也能自动成为法律。”
“不可能超过三分之二。”慕容承说道,“一旦禁止堕胎,那些被镪暴的女人怎么办?因疾病不能妊娠的女人怎么办?还有误入歧途的未成年少女,十三四岁就怀孕,不堕胎难道生下来吗?
就算法律排除掉这类人群,落实到具体施行又应该怎么操作?一个女人去堕胎,该怎么证明自己怀孕是因为被人镪暴?拿胚胎做亲子鉴定吗?可是如果犯人没有抓到呢?
即便克服法案施行的难题,也不难预见,这条法案将会导致大量弃婴出现,所以当大批量的弃婴出现后,社会福利机构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压力?国家准备花多少钱养育这些孩子?”
慕紫恍然:“当市长了就是不一样啊,考虑的问题都好现实。”
“考虑人权和道德的是伟人和思想家,上位者最需要考虑的是社会稳定,一条法律的布,通常会是一个连锁反应,需要不断修正,不断填补漏洞,花费不可估量的时间和金钱。”
说到这里,慕容承捏了下她的鼻子,笑道:“赌场也是一个小社会,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