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

慕紫疼得直吸气，眼前一圈圈黑，视线变得模糊，耳边也是乱嗡嗡的。

她听见慕灵哭叫，随后啪的一声，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慕灵被慕则宁猛扇了一巴掌，打懵了。

“下楼招待客人。”慕则宁道。

他的嗓音如同今日阴沉沉的天气，带着浓郁难化的阴霾，压抑到了极点。

慕灵从来不敢违逆他，流着眼泪，踉跄着逃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反锁。

慕则宁一步一步朝慕紫走来。

慕紫的伤不致命，一时半会儿竟死不了，她侧躺在地板上，喘息着，觉得自己好似砧板上的鱼。

心里想：他要杀死我吗？我带给他的痛苦，已经积压到他必须杀了我才能解恨么？

思绪在飘散，如同模糊的视线难以聚焦。

……我要死了吗？

她努力强撑着意识，不使自己昏迷。

慕则宁却已经走到面前，捏住她的脖子，大力将她上半身提起来。

慕紫只觉得窒息。

她被掐住了咽喉，无法呼吸，伤口汩汩流淌着血液，浑身的温度在抽离。

慕则宁的脸庞凑近些，几乎快要碰到她的唇。

他没有吻下去，只是嗅了嗅，低声喃喃：“你真脏。”

对慕则宁而言，这身体被慕容承碰过，无比肮脏。

慕紫挣扎，然而她受了枪伤，手里的力度根本无法撼动慕则宁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