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喝了酒,有几分醉意,皇后和几位贵妃娘娘努力讨好着也不怎么有用。苏画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却一直被宣帝紧紧抓着手,就连皇后也有些嫉妒了。
皇后不耐烦的扶了扶额,陈灵月带着齐霖来给皇上和皇后请安。齐霖今年十岁了,当初是宣帝亲自取得名字。齐霖,麒麟,如今也是大齐朝唯一的皇长孙,颇得皇上看中。
“霖儿最近在读什么书?”
看见齐霖,皇后瞬间提起精神,就连宣帝也不由得多分了几分注意力过来。
“回皇祖父的话,孙儿最近在读兵书。”
齐霖年纪虽小,但是已经有几分气度,说话隐有几分傲气,与齐骜很像。
“哦?为什么看兵书?”宣帝皱眉道,“朕记得,你父王十岁的时候,太傅开始让他读《四书》,以文治国是当年太祖定下的规矩,你为何想看兵书?”
大齐朝以文治国,文臣的地位比武将高太多,是以大齐朝冲上儒学,通过科举入朝为官,能谋一个好前程。皇子们自幼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宫里从来没有安排兵书的课程。
齐霖也不慌张,从容说道:“皇祖父,太傅说了,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一个国家要想繁荣昌盛,就必须大力提倡儒学,学习圣人之道。但是如果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没有足够强大的兵力,没有能打胜仗的将军,那么这个国家一定会被别人觊觎。就像突厥总是想占领我们大齐一样,就是因为我们大齐很繁荣,但却没有能打胜仗的将军。所以孙儿才想着看些兵书,将来为黄祖父效力!”
宣帝的目光一直盯着齐霖,陈灵月和皇后的心就一直吊着。孩子说的话不假,但是这番话在场却没有人敢当着宣帝的面说出来,除非是不想要脑袋了!
陈灵月赶紧跪下求情:“皇上,霖儿年纪小,不是故意冒犯皇上,这番话一定是有人指使他,否则他一个小孩子哪里懂这些!”
皇后也跟着附和:“是呀,霖儿并没有荒废学业,《四书》也在读着呢,只是闲暇时间看看兵书,孩子的心意是好的,皇上您就不要怪孩子。”
宣帝的语气算不上好,沉声问道:“你的老师是谁?”
齐霖跪下,回道:“皇祖父,这番话是孙儿自己想到的是,太傅只说了文能治国武能安邦这八个字,其余的都是孙儿自己琢磨的!如果孙儿说错了,皇祖父罚孙儿就好!”
陈灵月急了,她没料到他会说这番话,总觉得不过是十岁的孩子,又能有什么见解,没想到竟然冲撞了皇上!
“霖儿,说这些话的,可是宋太傅?”
齐霖闭嘴不肯承认,但是陈灵月一句话便巧妙回答了宣帝的问题。
宣帝疑惑道:“宋太傅?哪个宋太傅?”
陈灵月这才恭敬回道:“回皇上,杜太傅年迈,前段时间推荐了静彤长公主长子宋修承来教导霖儿。宋太傅曾在外游学五年,虽然没下场,但是学问颇高,臣妾便做主让他来教习霖儿。”
一番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说完她偷偷观察宣帝的态度,见宣帝虽然沉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但到底没有迁怒他们母子的意思,她暗中舒了口气。
“宋修承可在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