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醒过来的第一刻,齐骜立刻上前搀扶:“父皇慢点,太医说您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这几日要多休息。”
宣帝迷茫道:“朕睡了多久?”
内侍高钦抹着眼睛道:“皇上,您睡了一天一夜了!太医说您头上受伤,不敢肯定您什么时候会醒来,您可吓死奴才了!”
齐骜瞪了他一眼,高钦立刻闭嘴,改口道,“皇上,您没事就好,是奴才不会说话,奴才该打!您莫往心里去!”
他扇了自己两巴掌,宣帝摆摆手,不耐烦道:“好了,扶朕起来。”
众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宣帝的脸色,齐骜上前扶起他,斟酌道:“父皇,猎场的刺客,有眉目了,您看该怎么处理。”
宣帝似乎这才想起来,愣怔片刻,神情严肃沉吟道:“说来听听。”
这件事情负责的是齐成,见状,齐成出列将证物呈上,高钦拿过来递给宣帝。
“父皇,经儿臣查实,这个梨花针筒造物精巧,出自突厥。毒针上的毒源乃是柔然之物,突厥的祖先曾是柔然的炼铁奴,造器的技艺精湛,里面的机关已经被儿臣取出来。”
他又将里面的机关呈上。
宣帝目光一紧,打量着这些东西:“继续说。”
齐成应了声是:“那些杀手虽然服毒自尽了,但是昨晚儿臣督促仵作到城外的义庄检查,现他们的身上都有烙印,且所服之毒与毒针上的毒素别无二致。”
烙印,炼铁奴身上的烙印?
宣帝的眸色深沉不见底,种种迹象都指向颉利,只是苦于没有人证。
“在我京城玉兔谋害我朝帝君,突厥未免太过大胆!皇兄,臣弟这就带兵去把颉利捉来!”齐晟暴跳如雷,“这等忘恩负义之徒,尽用些卑鄙龌龊的手段!只要皇兄下令臣弟这就带兵踏平突厥!”
“皇叔且慢。”齐成拦住他,“侄儿还没说完,颉利王子不一定是幕后的主使。”
“成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味深长,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敌意揣测,齐成抿唇严肃道:“皇叔莫要开侄儿的玩笑,父皇,儿臣查到的这批杀手是冒充虎枪营的人潜伏到猎场里面的,这说明,朝中有人的手脚不干净!”
“虎枪营?”
就连初次听到的宣帝也很惊讶,虎枪营是朝廷专门舍得机构,负责的是皇上出行的安保工作,所以要求特别严格,由京畿司统领谢泽云亲自挑选,必须要身世绝对清白的京城子弟。如果虎枪营中不干净的话……
宣帝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