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拖着陶夭夭出了厨房、到了客厅,然后将茶几下面的小药箱拿了出来。
陶夭夭一直默默看着他,他低垂着眼眸,睫毛又浓又长,根根分明,但感觉就像冬天的冰棱,凤灼为什么要生气?
是她伤到手,又不是他伤到手。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陶夭夭有点茫然,关于凤灼这个人,她已经有点懵了,但是又不敢开口问,因为生气的凤灼,让人莫名觉得身体一阵阵寒。
“啊!”她猛地回神,并且惊叫了一声。
凤灼拿着棉签在帮她擦药,但是很不温柔,陶夭夭被他弄得“哎哟哎哟”直叫唤,手一个劲往后缩道:“疼疼疼!”
可是缩不掉,凤灼握着她的手,他唇线紧抿,脸部线条紧绷,冷酷的不行:“就是要疼一点,你才能记住,别动!”
陶夭夭也不想动,可是真疼,消毒药水擦上去已经够疼了,结果他还要粗鲁,万一留疤痕了怎么办?
她控诉,声音可怜兮兮的:“我不觉得你在擦药,我觉得你在谋杀。”
“好了!”凤灼说着,将棉签丢到垃圾筒里,然后又拿出创口贴,“手伸过来,别往后躲,不然再给你擦一次。”
“噗,暴君!”陶夭夭轻骂了一句,但是将手递给了凤灼,并不再乱动,乖乖让他帮自己贴创可贴。
贴好之后,凤灼并没有松开她的手,依旧握在自己手心里,动作温柔。
刹那间,陶夭夭又有些心猿意马。
她看向他,只见对方亦正看着自己,四目相触,房间的空气,陡然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