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撞个正着,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纪恩宝猜测陈永梅这样子,应该是被那位彪悍的孟婶婶给打了。
毕竟孟叔叔是个奉行动口不动手的君子,不太可能会出手打一个女人。
纪恩宝问:“大伯母,你这是怎么弄的?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不要你假好心!”
陈永梅一双熊猫眼瞪着纪恩宝。
纪恩宝这时出现在这里,显然是早就和孟诚政联系上的。
这个丫头,还真是藏的深啊。
纪恩宝就只是笑了笑,看了一眼陈永梅手里拿着的文件。
陈永梅立刻敏感的缩了缩手,拿着文件匆匆离开。
上了车,陈永梅才想到,纪恩宝放着那么一笔东西在孟诚政那里都不着急,两人肯定是彼此信任的。
那么孟诚政既然查到了她这些事,纪恩宝肯定也知道了。
可她知道了,却一直不动声色的。
想到这里,陈永梅的后背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到家的时候,韩真真看到陈永梅一身的狼狈,连忙问她:“妈,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找那个郑成了吗?怎么弄成这样?是不是那个郑成打你了?”
陈永梅摇了摇头,此刻浑身都疼,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真真去拿了湿帕子过来,给陈永梅清理了一下,然后又给陈永梅擦了一些药膏。
韩真真有些心疼母亲。
“妈,你去找那个郑成了?你是不是确定了他的身份?他恼羞成怒所以打了你?”
陈永梅还没有回答。
这时,门突然开了。
黄静慈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什么郑成,你们母女两个关起房门说些什么?”
陈永梅下意识的把拿回来的那个档案袋藏到了韩真真的被子里。
黄静慈看见陈永梅鼻青脸肿的样子,问道:“老大媳妇,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陈永梅赶紧说道:“今天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打劫的。”
黄静慈有些狐疑。
这一带都是富人区,治安自然是很好的,怎么会有人敢来这里打劫?
黄静慈还要再问什么,韩真真就说:“奶奶,我妈伤得很严重,我还要给她上药,恐怕今天就不能陪你去插花了。”
黄静慈这些日子诸事不顺,经常上火,所以在学插花养心。
但一个人插花她又很无聊,所以经常叫韩真真过去陪她。
黄静慈说:“你妈的伤要紧,你忙着,我先回去了。”
“奶奶慢走。”
韩真真送走了黄静慈。
她关上门,继续给陈永梅上药。
她问:“妈,到底生了什么事?”
陈永梅:“真真,你不要再问了,你只要记住关于那个郑成的事,你一句也不许说出去,尤其不能让你爷爷知道。”
“妈,你不告诉我,我会担心的。”
陈永梅却什么都不说。
韩真真只好问:“那你先告诉我一句,郑成是他吗?”
陈永梅好久才点了点头。
韩真真的手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