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没有骑马,因为马蹄声会惊动草虫,会让敌人警觉。拿着他象征权威的大斧,悄悄的走在众将之间,脚下的步子舒缓而小心,没有鞋的脚掌,取代了眼睛,感觉着地上每一个石子,每一个青草,一个小小的树枝就在脚下,他可以感觉出,这个树枝是不能承受自己脚掌的重量,是会出一点点细小的声音的,所以他将放下去的脚再小心的抬起来,然后再放下去,这里是安全的,不会碰上哪怕一点点可以出声音的东西。
时间就在这紧张而小心中慢慢的渡过,而敌人的大营离这自己的距离也在慢慢的缩短,近了,近了。敌人大营的状况看的清清楚楚啦。
大营里原先辉煌的灯火已经先后熄灭,只留下零零散散的还在那里闪动,大营的营门上,两杆门旗在微微的夜风里无精打采的摇动,不出一点的精神来,两串白色的灯笼,着昏暗幽幽的灯光,将灯笼下一片地方照得雪白。
两个士兵,正在尽职尽责的把守着营门,但是夜已经深了,这两个士兵也开始困倦了,其中一个就抱着她那特有的长长的扎枪,摇摇晃晃的,似乎就要睡去。一对巡逻的士兵,在一个队长的带领下,匆匆走过,来到了营门前的时候,现了那个即将睡去的士兵,结果那个小队长似乎给了那个士兵两个巴掌,将那个士兵打得精神起来,经过了一番训斥之后,这个小队长,握着腰间的大刀,还向外面仔细的张望了一阵,最终也没有现什么异常,再次吩咐了那两个士兵,就带着一小巡逻的人扬长而去了。
一切都是那么正常,没有一点异样,整个大营都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
孟获对这样的状况表示满意,也表示理解。害人的大军已经在这里连续驻扎将近一个月,不管是谁,都会生出厌恶的感觉,而就在半个月前,他们对自己,打了一场绝对的生命,这难免让他们产生骄傲懈怠,这也是军中常有的。
在与野兽对抗中,这与那无边黑暗的森林,对抗中练就的神骏目光,仔细的凝视观察之后,没有现敌人的大营有什么异常。但是多年打猎的经验让他感觉到浓重的危险气息,是否在身边蹲着一个巨大的猛兽,已经露出了它的獠牙,正在眼巴巴的等着自己跳进它的口中去。
越是靠近敌人的大营,这种感觉就越浓烈。
猎人的直觉让他感觉到胆战心惊,让他竟然不由自主的萌生了退意。
但是这个是周看看,夜色宁静,微风拂动,再看敌人的大营,原先的灯火更加稀疏,似乎敌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没有半点特殊的地方。
看到自己的兄弟已经接近了敌营前,现在再想撤退也不可能了,“拼啦。”
孟获猛的站起身,拿起自己的牛角号鼓足了气力吹响,呜呜的号角声立刻打破了天地的静怡,如闪电划过黑漆漆的夜空,整个大地立刻活跃起来,10万将士出一声呐喊,冲向了汉人的大营,就如同潮水一样,转眼就淹没了汉人的大营。
那两个守卫营门的士兵毫不犹豫的丢下了手中的武器,转眼间就跑了没影了,蛮族的将士推倒了栅栏,推倒了营门,杀进了汉军的大营。
但是,没有预想到的那些汉军从睡梦里惊醒,没有出现从帐篷里钻出来没头苍蝇一般乱跑乱逃的士兵,敌人的大营依旧那么安静,这和十万冲进来的蛮族士兵形成来鲜明的对比。
一群从别的方向杀进来的兄弟冲到来孟获的眼前:“盟主,所有的帐篷都是空的,我们似乎可能,大概差不多——”
孟获上去就是一脚:“这都什么时候啦,你还给我来排比句,我们上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