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点打援必须让点感觉危急,然后才能求援,打疼他,这是必须要做的,不过吕鹏可不想用士兵的生命去爬城,那不和算。
吕鹏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愿意用金钱来衡量这件事情,即便是战争,即便是将士们的生命也是如此。
有一次,在军备筹集的内阁会议上,糜竺对吕鹏不惜血本的打造造价昂贵的投石车,订购海量的长弓巨箭耗费无数钱粮的事情,提出了异议。
内阁其他成员也纷纷表示不理解,有那些钱粮,不如多招募些士兵呢。
现在的习惯是,士兵不过是消耗品,战死了也无所谓,反正天下流民有的是,自己的军队待遇如此之好,绝对不仇没有人愿意应募,现在,在幽州以外,一口吃食可比一条人命还要金贵。因此,士兵衣甲不全,刀枪不整,器械奇缺就成了必然的现象。
当时吕鹏就对内阁成员掐着指头算帐说道:“一个合格的士兵,不但要父母养活二十年,在赵权这里,最少训练三个月,再经过三个月到各队去和其他部队磨合,不说别的,单单就这六个月的军饷和服装伙食等等的开销,我们至少要花费十万钱以上。同时,我们每战死一个兄弟,还要十万钱的抚恤,而每战死一个兄弟,就等于我还要再从头训练一个战士,这样在经济上算来,我们的投入是多少呢?”
“最低是二十万钱。”糜竺皱眉回答,这是简单的加减算法,自己不笨。
“其实你只算了我们钱粮的付出,而忘记了,一个老兵的作用要比一个新兵要大的多,而过量的死伤,不但会让士兵认为我们不爱惜他们的生命,而更能让他们面对海量的伤亡对战争产生恐惧,这又会降低我们的士气,因此,战死一个兄弟的负作用简直是危害无穷的。”
对久经战阵的赵权来说,这样的结果他是理解的,当初在黄巾军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有战斗的时候,大家跟着大队混吃混喝,一听有战斗了,立刻逃散无数,最后不得不派出一批亲信押解着一群战战兢兢的家伙上战场,但那样的战斗力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我们有犀利的长弓,威力巨大的投石机,事情就不一样了,先说我们长弓巨箭吧,你看,正常的箭簇是半两精铁,一斤精铁要一百钱,也就是说,一个箭簇要三文多不到四文钱,加上其他的箭杆什么的,大约一支箭需要二十文钱,但我们的巨箭呢,箭簇只要糙铁,我和铁厂掌柜的谈过,也就是八十文钱,但我们的箭簇需要二两,因此也就是我们的箭簇是每十文一个,加上我们箭杆,因为我们不需要羽毛胶漆,因此制作和工艺要求简单,因此,我们的巨箭是十五文一支,假如平常的箭簇需要平均五十支杀死一个敌人,(不止)而我的巨箭只需要十支就成了,那么,杀死两个敌人需要我们一个兄弟的生命连换,那我们需要多少钱呢?也就是说,用人命去填,我们杀死一个敌人,就需要最少十万钱,而我们用巨箭呢?只需要一百文,你看这样的换算合适不合适?”
大家就都惊呆了,所有的人几乎就没这么想过,战争还可以用价格算,这么一算,那简直就太过神奇了。
“不要紧,十支不行我就二十支,二十支不行我就五十支,就比如这次我订购的五万斤糙铁,完全可以打造四十万支巨箭,按照概率,最少能杀了一万敌人,如果我再投入四十万支呢,我用无数的四十万支就可以淹没敌人,这样的状况你认为不可能实现吗?”
虽然自己偷换了一点点概念,但也的确是实情,然后吕鹏施施然坐下,看着已经被无数四十万支巨箭呼啸上天的场景所震慑的诸位阁员,很郑重的教育,“记住,从今以后战争玩的是钢铁,玩的是技术,而不再是人海战术了,只要我有足够的钢铁,有最犀利的武器,我将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