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王灼恭迎皇后娘娘!”
陈蘅迈入府门,一双眼睛戒备地审视着四下,“你们府有邪教,焉能保住粮仓!起来罢!”
这是装神弄鬼的神婆?
皇后也玩这一套。
她想笑,却又不敢笑,委实皇后身后的几人可是一脸严肃。
冯娥支吾着唤了声“娘娘……”
“去府中书房!”
书房内,陈蘅扫看四周,突地凭空一抓,屋顶飞下一块木牌,上头用朱砂写满了符纹。
冯娥道:“你这是什么武功?隔空取物?”她挠了挠头皮,这也太诡异了。
“冯娥,你别以为自己多了千年的记忆,就懂得多,本宫却瞧过医族五千年的书籍。”
她的声音很淡,猛一转圈,只见书房周围的木牌都被她收拢。
冯娥更是咋舌,嘴里道:“不是聊斋?”
“玄术一门,博大精深,这是玄术中的破阵术。”陈蘅对元芸道,“此阵与军中议事帐的画一样,四下寻阵木,挖出之后烧毁即可。”
王灼忙道:“来人,着捕头带几个人来,怎能劳医族弟子操劳。”
陈蘅看着书房,书架全都是书籍。
她移了几步,“冯娥,好阔气呀!三次被毁军粮,这第三次被毁的,你又填上了?”
“请娘娘恕罪!臣妇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
“延误军机可是大罪,银子再多,钱不赎罪。”
冯娥哑然。
陈蘅的眸光微凉,这是长久的至尊高位者拥有的气势。
“镇国卫与你们联系过?”
王灼揖手道:“镇卫国说他是臣的胞兄王炫。”
“这是真的,当年他得天花昏厥,你父母误以为他已经夭折,将他埋在王园林间树下,不想正有修行之人那晚借宿王园,听到孩子的哭声将他救出。
王炫病愈醒来后,现自己记不得家里人。
直至前不久,他的师父才如实将其身世告知,他有王氏的寄名锁为证。
待他日回京之后,你与他可请刑部官员滴血认亲。”
王灼道:“有劳娘娘告知。”
陈蘅没说救了王炫的人是她。
她救王炫完全是意外,也是天意。
她回到三十年前,竟得遇王炫,看到王家主夫妇痛失嫡次了的一幕。
如果将王炫送回王家,王家落难,他亦无法保全。
陈蘅看着元芸等几人,“城中有邪教弟子出没,你们不去寻?”
立有女弟子道:“还请天圣女赐教!”
陈蘅闭上眼睛,“城南李记当铺掌柜!”
“平安街茶坊女琴师,穿一袭白衣,大眼睛。”
“城西客栈投宿的富商,小心此人,有四十年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