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这次被惹恼了,帝王之怒,千里伏尸,血流成河。
一样愤怒的还有定王。
平王的佟夫人痴痴呆呆地走近牢房,“几十年了,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长辈阻止我嫁给他,而佟妃明明是我的姑母,却不让我做侧妃,原来,我与他是堂兄妹,我们是乱\伦!被天理不容!佟家顺,是你害了佟家,也是你害了我,我恨!我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
活着受辱,不如死去。
佟夫人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女眷们,有的哭,有的嚎,有的拍着牢门,哭着说自己不愿死。
没人可以救他们。
这里瞬间变成了人间的地狱,各种声音交杂在一处。
李力士阴森森地看着几间牢房前的鸩毒,“佟家顺,让你就这样死了,真是便宜你,你的毒无解,却会撕心裂肺地痛上两天两夜,你会看着你的姬妾、儿女全部咽气……”
“你……你这个阉人!”
李力士呵呵笑着,“骂得好,咱家就是阉人,你小时候这样骂,而今还这样骂,可你比阉人都不如,你是假货,佟家每一个死去的人、活着的人都会诅咒你给他们带来的劫难。”
太上皇之怒,无人可以抵挡。
为了不让儿子背负骂名,他宁可自己签抓捕令,签刑部文书。
刑部大牢外的车辇上,定王问:“太上皇要瞧瞧慕容恽、慕容愔么?”
“又不是朕的儿子,瞧了又如何?明日宣布平王府罪状,定慕容恽、慕容愔之罪,他们的儿子赐死,女儿就随母改嫁罢。”
定王道:“慕容恺与朝阳也在里面!”
太上皇沉吟道:“去瞧瞧,若依旧不知悔改,孤此次就替阿慬处置掉麻烦。”
狱卫们将太上皇领入慕容恺的牢房。
慕容恺陪着大肚的朝阳。
朝阳就快要生了,他求了平王府,希望到时候平王府能送两个稳婆来。
慕容恽、慕容愔关在慕容恺的隔壁。
“父皇,父皇,是你吗?儿子没有私通邪教,儿子没有……”
太上皇没有留步,径直走到慕容恺的牢门前,“阿恺,值吗?为了一个女人,把你弄成一只畜\牲。”
慕容恺在这里待了大半年,都快要疯了,此刻看到父亲,爬到牢门前,“父皇,你是来瞧我的,你想儿臣了,父皇……”
“知错了吗?”
“父皇……”他扭过头看着朝阳,眼里掠过一抹淡淡的悔意,只一瞬就被怜惜、心疼所替代,“父皇,儿子这一生就任性了这一回。”
“邪教与我北燕皇家此仇不共戴天,你知道他们都干了什么?阿恺,既然你为了一个邪教女弟子执迷不悟,秋后,就陪她、陪着你的六兄、九弟一起共赴刑场。他们俩私通邪教——当杀!而你庇护邪教弟子——更该杀!”
太上皇一席话出口,声声带着杀意,无情而冰冷。
他的眸光望向朝阳,“南晋的莫皇后、慕容忻的姬妾、邪教白少主的女人、邪教医长老座下大弟子、五弟子的姬妾,就为了这个不知道嫁了多少回,被男人碰过多少回的女人,你屡不听劝,好!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