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蘅厉声道:“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医族血清汁、镇国神龟皆可检测是否是父子家人,你们若不信,可以一试。本来,我想用同样的法子换掉慕容想的儿女,任我赢得了王妃、府中公子、郡主的信任,他的世子妃一直敌视我,怀疑我抱有目的,更暗令仆妇、侍女、侍卫防着我。
好几次,我都想了世子妃,可每一次都被她给化解了。
慕容想,你可真信任你的妻子,竟将她培养成了女谍者,她可真是定王府后宅的优胜者。”
慕容想没想,以为手足众多,只有他一个才是父王的亲生儿子,其他的儿女都被换掉了,而在外长大的他们,都死在自己或慕容忌的手里。
这是定王府最大的悲哀。
若是这消息传出,定王的颜面何存。
侧妃、侍妾夫人们又如何面对这个事实。
他们辛苦教养成才的儿子,却是别人的孩子。
东长老道:“慕容谥,当年云州一役,北燕杀我的儿子、女儿,我就是为了给他们报仇,才在云州失守后潜入定王府,你杀我的儿女,我便毁掉你的儿女。
若不是你一早将慕容想送离王府,让他进入天眼阁学艺,身边又有众多谍者护卫保护,他也被我除掉了。
可他倒好,不到十二岁就知道喜欢女人,还把自己的未婚妻培养成灵敏的谍者。无论我做什么,都得不到世子妃的信任,我越是优秀,她的疑心就越重……”
定王世子妃一直觉得杏夫人这个女人奇怪,自己没有一个儿女,却对定王府所有的公子、郡主极好,甚至教他们读书、武功。
杏夫人赢得了包括慕容想在内定王府公子、郡主的信任、敬重,在慕容想、慕容忌的心目中,杏夫人是仅次于生母定王妃一般的存在。
难怪她对他们好,原来这些孩子全是邪教弟子的后人。
东长老笑道:“慕容慈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的丈夫是我儿子好友的后人……”
定王怒不可遏,自己竟养了邪教的后人,还费心将他们培养成人。
他拔出宝剑,冲向杏夫人,一剑刺中要害。
杏夫人微微一笑,“对不起,我想报仇,可后来是欢喜过你的!我想除慕容想,换掉他的儿女也有机会,只不过……我不想做绝,我想给你留后……”
因为有了情,才会留下一点后。
她说出来,是为了报仇,还是因为爱,她已经不知道了。
“你这个疯女人!你毁了本王,你毁了本王的家,毁了本王的子女,还有的孩子呢,他们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死了,全都死了,其他的孩子一出生我就下手了……”
她在笑,笑得满脸的皱纹很是狰狞。
定王快速地刺入、拔出,再刺入。
他手握天眼阁,自以为握有整个天下的秘闻、秘档与及各种消息。可最终,他却因为谍者,因为天眼阁,连自己的儿女都护不住,差一点,就全军伏没,就变得没有子嗣后人养老送踪。
这,怎能不让他恨。
怎不让他恨透了邪教。
“北燕皇帝的儿女,除了多病的慕容慬养在医族,其他……也都是假……假的……”
慕容想阴狠着声音:“平王府呢?平王府如何?”
“平王自己都不是皇家人……”
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平王不是皇族中人,那就是说,这一脉也不是。
这将是大燕皇族的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