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蘅迷迷糊糊,张臂一躺倒在榻上,然,榻上有个东西,她轻呼一声打了个滚,烛光下,不是慕容慬还有谁。
“你……什么时候来的?”
慕容慬弹了弹身上的新裳,“你使人给我做的?”
他悄无声息地回来,还换上了她给他预备的新裳。
陈蘅道:“是我让杜鹃去外头成衣铺子作的,过年了,你也得穿新裳。”
“你想我了没?”
坚决不说。
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却在除夕之夜出现在她的绣榻上。
想到绣榻,陈蘅立时忆起在船上的几日,“阿慬,我……会不会怀上小肉团了。”
“小肉团……”这是什么东西?她怀了?
慕容慬当即跳了起来,“谁的?你怀了谁的孩子?”
陈蘅恶狠狠地道:“在船上的时候,我都说睡地上,你却趁我睡熟抱到榻上,现在怀上了,你却问我是谁的?”
他没碰她,最多就是亲亲,轻抚。
陈蘅想到这儿,“陈茉与六皇子在桃树下滚呀滚,怀上了,陈茉连自己的孩子都杀,你说可不可怕?”她微扬着下颌,“据我所知,父亲的精气,母亲的血相融就能变成小肉团,而你和我在船上的共枕了好几日,你亲我的时候,你的精气就传到我身上,我……我肯定怀上了……”
他亲几回,她就怀上了。
慕容慬哭笑不得,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陈蘅很是认真的道:“你想赖账?”
“没!”慕容慬按下想笑的冲动,“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我的清白,全被你毁了,你要敢对不住我,我……我……”
“你如何?”
“我就藏起来,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屋顶上,银人看着屋子里的人,尤其是陈蘅说的这些话,没险些笑出声。
慕容慬明知她误会了,居然按捺着性子没有纠正。
太不正常了!
他可是他带大的,他是大祭司、是国师,也是慕容慬的师父,他从小到大,只要认为别人说得不对,立时就会指出来,可这会他竟没有纠正。
他不纠正是什么意思?
慕容慬揽着陈蘅。
“阿慬,你说我们这样搂着,如果我没怀上小肉团,会不会搂搂就怀上了。”
慕容慬很是认真地道:“确有可能,我尽量不把自己的精气喷到你身上,可其他男人为了娶到你,会不会这么干就不知道了。”
陈蘅拍了拍胸口,“你们男人真是太坏了?”她眨了眨眼睛,“既然喷一点精气就能毁人清白,上回你为什么把陈莉丢到六皇子的屋子里,他……他们俩个还脱光光……”
“脱光了,更容易被精气喷中,怀上小肉团的可能更大。”
陈蘅道:“天啊!这也太可怕了。”她眼珠子一转,“在船上的时候,你没用精气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