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五,陈薇起了大早,穿了一袭浅蓝色缎子绣着霜花的冬裳,头上戴着珠钗、珠花,是全套的珍珠头面,既不太出挑,又不失礼。
李氏熬了两夜,又给陈薇特意赶制了一双嵌珍珠的绣花鞋,还绣了一个浅蓝色的霜花锦帕,看着面前打扮好的陈薇,觉得自己这两日的辛苦都值得,“七娘子跟着郡主,莫要失礼。若女郎们考究你的书画,你莫慌张,就像在家里练字时那样……”
“从母,你都说两天了。”
“我这不是紧张你。”李氏颇有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之感,“你的会换冬裳装到包袱里了,怕你饿了,我让桃子给你装了一包点心……”
陈薇微蹙着眉头,“从母,你还是拿出来罢,我听姐姐说了,书画会上备有上等茶点,每次都要评出前五名,若是人多,到午后结束时,还会一起用午饭。”
“你放在包袱里,饿了在车上吃。”
陈薇无奈,带着桃子、杮子两个大丫头往珠蕊阁去。
陈蘅已梳洗完毕,脸上的疤被脂粉所掩盖,浅施淡妆,却别有一番风\情。
慕容慬一袭男装,怀里抱了一柄剑,像个门神一般地立在花厅门口。
陈蘅道:“朱雀,我不会带你去。”
“你必须带我去。”
她不想带,他还非跟着了。
她是他的药,她要是出了差子,他就不能长命百岁了。
“你别忘了,我是你的护卫,我必须保护你的安全。”
陈蘅学着他的腔调,“你别忘了,你长得太美,若你出现在书画会,肯定惹来祸事。”
太美也是一种错?
慕容慬凝了一下,转身回到东厢一号房。
陈蘅吐了口气:总算糊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