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大兴北街的小院上马车?
慕容慬眸光微敛,这是她编来哄这少年的。
他来到晋京后,住在沈家牙行的别院,里面养了不少年轻少女,亦有一家几口在一处。他们要接受专门训练,待调\教好了,就会被牙婆领着供大户人家相看、挑选。
沈家牙行的别院在城西,离西市不到二寸香时间,莫非她真瞧见他上马车?
天晓得,他不是乘马车来的西市,是坐的牛车。
如果她未曾看到过他,她如何知道他的存在?
着实是一个奇怪的女郎!
陈葳想了一阵也无任何印象,在大兴街拐角处见过,他没看到。
他岔开话题:“妹妹,一匹良驹最多五百两银子,你却花了一百金……”
一百金可兑换成二千两银子,虽然荣国府不差钱,但也不能这样花使。
陈蘅不紧不慢地道:“二兄,如果我告诉你,良驹是我送你的礼物,且它远不止一百金。”
陈葳不说贵了,将信将疑,“送我的,妹妹是买来送给我的?”
说良驹不值这价,可这是妹妹的心意,不能伤了妹妹的心。
说值得这价,这分明就是撒谎骗人,他最不会说假话。
“十月初六是二兄的生辰?而这良驹的价值不止百金……”
陈葳想着出送自己的,他一味被美人迷花了眼,就想知道美人买来是送谁的,现在听说良驹是给他,“妹妹,我去瞧瞧良驹!”
他不说多话,径直离去。
慕容慬定定地打量着陈蘅:“你如何知道良驹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