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寒回来的时候,弦音正在云随院的院子里帮下人们修理那个木质洗衣机,因为时间长了,木齿轮卡了。
几个下人围在一旁,看得专注,其实,并非看弦音如何修的,而是在看弦音。
真的是好美的女子。
本就眉目倾城,又着一身特别显肤色显嫩的浅黄,让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这春日的阳光一样明媚照人。
此刻的她又高挽袍袖,露出一大截洁白的皓腕,倾身伏在桶里捣鼓着,小脸上都是专注,额前的一缕碎被清风吹得轻轻浮动,说不出的迷人。
几人都看着她,自然就没有看到拾步走过来的卞惊寒。
直到卞惊寒也倾身凑过去看弦音到底在弄什么的时候,大家才惊觉过来。
连忙行礼:“王爷。”
与此同时,弦音也蓦地感觉到有人逼近,猛一抬头,差点撞到卞惊寒脸上,所幸对方眼快,动作也快,当即直起腰身,才险险避开。
见到是他,弦音眉眼一喜,刚想说“你回来了”,蓦然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哑巴,连忙闭了嘴。
见她欲言又止、紧急刹车的娇憨模样,卞惊寒弯了弯唇。
伸手攥了她的腕,将她的衣袖放了下来,牵着她便走,“这种事情让工匠弄就好了。”
弦音示意他自己可以弄好,却是被他直接无视掉了。
转眸吩咐几个下人:“去找胡木匠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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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厢房,卞惊寒就将她拉入怀中,轻轻拥住。
弦音一怔。
隐约觉得他心中有事。
也未抬头,就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进宫处理的事情不顺利?”
“没有,很顺利。”卞惊寒缓缓将她放开。
她抬头望进他的眼。
这样的时候,她真的好希望自己对他也能用读心术。
他亦看着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拉了她的手:“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弦音撇嘴,还神秘兮兮卖关子呢。
两人并肩走在府中,引来不少下人驻足远望。
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大概就是形容他们这样的吧?
正在花圃中劳作的佩丫自是也在遥望之列。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黄毛丫头,那个她一直觉得毛都没长全的小黄毛丫头,竟然是如此绝色。
也难怪,难怪彩珠不是她的对手,素芳不是她的对手,府里所有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当初是她自不量力了,还以为都是下人,她至少比那小丫头更像个女人,她就有希望,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卞惊寒带着弦音朝府门口走,并吩咐管深准备马车。
管深其实整个人还有些飘。
特别是看到弦音的时候,他就有些连路都不会走了,本想装作若无其事,却不想还是同手同脚起来,听到身后的弦音“噗嗤”一笑,他甚至差点摔跤。
他今日已经花了很长时间来消化、来接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