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寒一怔,面露意外,转眸看向李襄韵,看向她毫无神韵、毫无光彩的双眼,沉默了片刻,开口:“受苦了。”
李襄韵呼吸一抖,没想到他会如此。
虽只三字,仅仅三字,却让她差点泪崩,她宁愿要这三个字,也不愿意听到他说任何感谢的话。
值了。
对着卞惊寒的方向,她弯唇一笑:“没有,为了三爷,做什么襄韵都甘愿。”
卞惊寒没有接她话,已转眸问向了管深:“李姑娘的眼睛,庄大夫怎么说?”
“庄大夫开了药,说七日左右可以痊愈。”
卞惊寒“嗯”了一声,“那就好。”
说完,又让他继续。
管深想想,接下来,就没生什么了,夜里他们各自回房,是李襄韵一直守着这个男人的。
再然后就是今日了。
“今日.....”
“昨日吕姑娘不在吗?”管深刚开口说了两字,就被卞惊寒出声打断。
管深怔了怔,不意他又突然问那个女人,也不知道他问的目的是什么,反正如实回答:“在的。”
“在吗?本王可是见你一字也未提过她。”
卞惊寒拿起桌上的中衣,穿在身上,大手不徐不疾系着腰带,语气很寡淡,不带任何情绪,似是随口那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