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没回应,眼看他浑身越来越滚烫,粗红的脖颈青筋凸起,血管涨的跟要炸了,她下意识想扶人,一只滚烫的大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太大,这一握差点没把她骨头给捏碎。
单瑾喻闷哼一声,抬眼猝不及防对上面前男人通红充血的眸子,只见男人眼睛里的清明渐渐即将消失,眼眸深处翻涌各种幽光和夹杂各种看不清的情绪,额头青筋暴凸,狰狞到极致,她心里暗道这男人不会真憋的废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她下意识扫过面前男人下半身,翟渊宁此时衣衫不整,上身衣衫凌乱却也只崩了几颗扣子,下身裤子也完好无损穿着。
太过惊人,单瑾喻一时间还真看愣了,虽然两人以前有生过关系,可那会儿她完全不在清醒的状态,唯一让她印象深刻的就是撕心裂肺的疼以及之后她三天没有下过床。
所以此时瞧见床上男人起反应,脑袋嗡的一声,立即将她脑中所有的理智彻底拉回。
翟渊宁刚才隐约听到他媳妇的声音,呼吸粗重,隐隐约约认出人,手腕力道越大的惊人,薄唇微启:“媳妇,帮……我!”
单瑾喻却突然转头见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床上这男人,叶闻那人早已不在房间,她突然想到叶闻刚才口中的那句帮忙是什么意思?脸色骤变,立马跟病菌一样急忙把人给甩开起身就快步走人,翟渊宁已经中药本身没有防备,猝不及防突然被甩开,哐的一声,脑袋砸到台灯床沿。
单瑾喻听着那动静都觉得疼,她刚才算是用了吃奶的力气甩开人。
这时,男人脆弱沙哑的嗓音从后面传来:“媳……妇,媳……”
单瑾喻一点没心软,赶紧走到外间想开门,果然!门已经被反锁,这叶闻今晚打的主意不言而喻。
单瑾喻抬脚踹门,让他把门打开。
再说一直站在门口的叶闻好半响没见到那位单小姐出来,还以为自家翟少和这位单小姐已经成就好事,毕竟自家翟少那模样以及身份地位,哪个女人不喜欢?这要是其他女人,瞧着翟少在床上那性感的模样,准立马扑上去,就说他刚才瞧着翟少中药时候一脸通红秀色可餐的模样连他这么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吞吞口水,更别说女人了。
叶闻本以为这事水到渠成,他刚松一口气,就听到那位单小姐突然踹门让他把人放出去。叶闻悬在嗓子眼的心立马提了上去,眼见踹门声砰砰越来越响,叶闻心里那一个心惊胆战啊。心里暗道难不成这位单小姐没瞧上自家翟少?
“叶闻,开门!我帮不了忙,酒店有其他女人。”
叶闻听完差点没给这位单小姐跪了,这会儿叶闻对这位单小姐又是佩服又是替自家翟少悲催,怪不得自家翟少最后要用给自己下药这么一招逼这位单小姐就范。这位单小姐简直就是完全对翟少无动于衷啊。要不是这位同翟少生了个小少爷,他还真想怀疑这位喜欢的是不是女人?
可就是喜欢女人,瞧见翟少在床上秀色可餐的模样也不能这么淡定吧!
单瑾喻没听到门外动静,砸门的声响越大了起来,一想到同已经下药的姓翟的男人同处一个房间让她控制不住心慌。当年的惨痛太过深刻,她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叶闻见里面那位单小姐砸门的动静恨不得破门而入,心里抹了把汗暗道幸好他刚才先把门给反锁了,要不然刚才这位准转眼瞧了眼自家翟少,就让他安排其他女人,转身就走。
可翟少认定了这位单小姐,他哪里敢弗了自家翟少的意思,而且就算他真找来其他女人,翟少也准不要。比起自家翟少废了,叶闻觉得自己就算得罪这位未来的女主人也妥妥的不能放人离开啊。
叶闻想到翟少要现在还在床上憋着,他生怕时间再久一些,翟少真憋废了,立即挥聪明的头脑语重心长隔着门大声道:“单小姐,您别生气,本来今天这次我是不想打扰你的,可翟少这些日子一直心心念念惦记的就是你,所以刚才我才打你电话,还有刚才您的建议,我也不是没考虑过,可翟少别的女人不要,就认定你了,我这个做秘书的,从认识翟少起就没加过翟少这么在乎过一个女人!翟少每天都想着你,开着机,就怕你找不到他!”
见里面没做声,叶闻继续再接再厉打亲情牌道:“单小姐,而且现在您和翟少已经有了小少爷,小少爷对翟少印象也极好,您怎么也不能看着翟少出事不是?而且小少爷已经知道了翟少是小少爷的亲生父亲,我要真帮翟少找一个女人,到时候那个女人怀孕了入主翟家让小少爷怎么想?还有您不知道翟老将军是多在乎翟少的孩子,特别是小少爷,不管他以后跟您还是跟翟少,怎么都跟翟家脱离不了关系,到时候其他女人入主翟家,肯定不如亲妈待小少爷,小少爷到时候受委屈怎么办?还有到时候其他女人生了翟少的孩子,翟少肯定对小少爷没能以前用心。我一直记得小少爷特别喜欢特意依赖翟少!”
叶闻说的那一个叫潸然泪下,自己都差点把自己给说动了,脑袋突然一转,咬咬牙决定拼了,突然打开门刚好同站在门口冷着脸的单瑾喻面对面,叶闻心里下意识心虚,道:“单小姐,你要真的想走,我现在也不拦你,刚才翟少一直不让我通知你,是我备着翟少偷偷通知你的!翟少也肯定舍不得逼您!”
不得不说叶闻说的这些话每个点都直戳她的心窝,让她顿住脚步想走都走不了,她心里唯一的软肋就是自家儿子,想到翟渊宁那个男人有可能有其他孩子,以后无法再对小家伙那么上心,甚至小家伙说不定躲被子哭,最重要的是叶闻说的很对,这孩子不管以后跟她还是跟翟渊宁那男人,怎么都跟翟家脱离不了关系。
到时候那男人娶了其他女人,想让后母对继子视如己出不可能。
她思前想后最好的办法就是和翟渊宁这男人领证。而且她现翟渊宁那男人虽然危险,但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排斥对方。
叶闻见面前这位面无表情的单小姐实在瞧不出她的想法,心里一突一突就怕这位不管他说的转眼就走人,那他以后也就真悲剧了。叶闻咬着牙还想说什么,就听到面前这位开口:“出去!把门带上!”
叶闻太紧张突然喜从天降脑袋懵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等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位单小姐的意思,心里那一个叫激动和兴奋啊:“是……是,单小姐,我这就出去,翟少就交给您了!”
叶闻最后关门之前还想说什么,就见满脸是血青筋暴起的翟少颤巍巍走出来,此时面前这位翟少完全跟入魔了,充血的眼球眼神黏腻死死盯着门口的单瑾喻,他脸色狰狞,眼神还维持最后一两分清明,嘴里一直魔怔喊着媳妇。
叶闻关门时候最后一个念头就是他算是真他妈给这位单小姐的魅力给跪了,能把自家翟少迷成这样,也就只有这位单小姐了。不过总归这位单小姐已经答应了,叶闻心里狠狠舒了一口气,离开之前,还是把门给锁的严严实实。
再说单瑾喻从想通答应后,她心里叫一个复杂,答应是一回事,真做另一回事。再看面前这个一脸血的男人,想到刚才她把人甩出去,难得有几分心虚和歉意。
见面前男人虽然极力维持几分清明,可估计憋的太久,这会儿不止是脖颈青筋凸起,连胸前隐隐能看到青筋,那张俊脸更是滚烫通红,她稍稍一碰,这温度简直能把她给拷了。
单瑾喻想了想还是立马扶起面前男人走进卧室,扶的时候两人避免不了碰触,原本本就忍到极致的男人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彻底淹没所有理智和清明,不等两人走到床上,男人突然抱起人把人狠狠扔沙上,幸好大厅沙柔软,她身体被小弹了起来。还没等她变色,整个人突然被人翻身压在沙上,压的她差点没喘出气。
这背对跪着的屈辱的姿势让单瑾喻变色,她差点没忍不住动脚把人踹下去的冲动。要么把人拽去浴室跑一晚上冷水澡得了,可这么一想,又想到身上的男人毕竟是他儿子的亲生父亲,她总不能真让这男人变成太监。
“媳妇,我难受……!”男人埋在她肩窝,语气柔软沙哑透着几分明显的示弱,可动作却与他的语气完全相反,估摸是忍的太久,他动作粗暴又青涩,今天她穿着格子衬衫和牛仔裤,男人连衣服都没解,直接动手撕的一声撕了她下身的牛仔裤。
单瑾喻避不可免想到第一次惨痛的经验,脑门冒着冷汗浑身紧绷,没等男人开始动作,她赶紧想转身想换个姿势,嘴里连忙喊道:“翟渊宁!先松开,让我翻个身!”
她不动还好,一动身上的男人以为他又要跑,紧紧抱着人。
单瑾喻侧头稍稍瞧了对方一眼,见身后的男人此时满眼猩红,早已经没有了理智,额角青筋一根根露出明显的纹路凸起扭曲,满头是汗,薄唇抿的紧紧一脸阴狠又危险的模样。
单瑾喻此时倒是同情这男人颇多,生怕这男人真要憋废了,咬咬牙准备主动配合这男人,至于今晚的账,明晚再跟这男人好好算算。
第二天,翟渊宁早晨的生物钟让他准时醒了过来,他揉了揉太阳穴刚想起身,怀里柔软的身体让他立即醒过来,低头一瞧,就见他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女人此时正窝在她怀里闭着眼睛睡着,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她眉头微蹙,嘴唇红肿,一看就是被亲的太久,粉嫩的唇色已经变成正红色。
被子里两人赤身裸体交缠,被子压在她手臂下,露出的脖子上青紫的痕迹更是触目惊心的厉害昭示昨晚到底生过什么。
轰!的一声,昨晚的记忆闸门打开一一立即闪过他脑中,他媳妇昨晚几次哽咽求他放过的画面定格在他脑中。
翟渊宁怔过之后,意识到昨晚生了什么,一时愿望达成,他还是不敢置信,太过惊喜,此时翟渊宁紧张的大气不敢喘面上一派震惊狂喜和激动整个人跟傻了一样呆呆盯着他媳妇睡觉也不觉得腻,他想给他媳妇盖被子,手指却突然紧张的抽筋。呆呆一眼不眨死死盯着怀里的女人就这么看了大半个小时。
确定自己怀里的女人真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巨大的狂喜和惊喜翻涌在他胸腔内,让他整个人飘然没有一点踏实感,他手抖了又抖想摸摸他媳妇的脸,又怕吵醒她。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记忆里这个女人看他的表情都是又冷又漠然,他哪里见过她这么乖顺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下意识把怀里的人紧紧拢在怀里,揽着她腰的手力道却一时失控。
单瑾喻闷哼一声,她昨晚睡的一点也不好,被折腾了一晚上,去了大半条命睡梦里又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她这会儿哪里醒的过来,下意识想推开缠住她的物体,翻个身睡。
单瑾喻这一动还不知道吓的旁边男人够呛,以为她要醒了,见她继续睡着才安心下来。可这会儿翟渊宁抱他媳妇抱上瘾,哪里舍得放开,干脆等他媳妇换了个姿势继续紧紧抱着人贴着人睡觉。
这次他倒是收敛了点力道,不敢太用力把他媳妇吵醒。
翟渊宁如今看着怀里的女人还仿佛跟做梦一样仍然还没有一点踏实和真实感觉,怎么看怎么都看不过瘾,要是可以,他真恨不得把这女人直接吞了跟他融为一体。
昨晚他虽然安排叶闻给自己下药,给自己设这么一个赌局,逼这个女人就范,他一直知道这个女人防备心太重,心里又没有他,唯一能逼她真正就范就是再次生米煮成熟饭,让她再赖不了。最终的后果要么他媳妇嫁给他,要么自己憋废了。
他安排的妥当也想过所有后果。他虽然赌了,心里却仍然没多少自信,毕竟这女人心狠又没心没肺,别的女人肤浅贪图他样貌和权势,就算不知道他身份,光冲着他这张脸对他有意思的女人就不少,可这女人压根就没有对他另眼相待过,他是实实在在感觉到这女人没心没肺对他没有一点感情,恐怕就是他真被下药了,这女人还能面不改色喊其他女人来帮他。
正因为他把一切看的都透了,所以心里才没多少自信。
如今想到昨晚生的事情,感受到他媳妇在他怀里,翟渊宁一时觉得这世界太美好了,瞧哪哪顺眼,咧着嘴控傻乐,心情那一个叫神清气爽。
昨晚他虽然被下药,可昨晚记忆一清二楚,一想到昨晚他跟他媳妇一晚上身体没分开,翟渊宁此时身体又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不过瞧见他媳妇这会儿的惨状,他不忍也舍不得。盯着怀里的女人,翟渊宁只有一个想法:他媳妇怎么就这么讨喜又这么可爱?
他睡不着,却舍不得离开他媳妇,跟得了皮肤饥渴症贴着人打算继续睡一觉。
再说叶闻这边在酒店这边订了一间房,他这一晚上没睡安稳,大半夜怕有什么意外还去自家翟少房间门口瞧了眼,确定门还锁着,估计他家翟少和单小姐已经成就好事,他只盼望他们翟少能稍微手下留情点,毕竟他们翟少憋了这么多年,一朝开荤,那怎么都得折腾个昏天暗地。
最要命的是他们翟少那身材和精力简直跟那位单小姐瘦弱的身材成反比,他就怕他们翟少没什么经验,这一折腾要是控制不住折腾出了人命就悲剧了。
今晚之后,他可算是真的知道这位单小姐在他们翟少心里的分量。
要是单小姐出事,他也就悲剧了。
所以叶闻一早等在自家翟少房间门口,就想着要是有什么突意外,他还能帮上门,可惜他再门口一直等到中午,也没见他们翟少和那位单小姐出来。难不成他们翟少真的吧人给折腾过了。
想到这里,叶闻控制不住对那位单小姐抱以十万分同情,知道他们翟少和那位单小姐在一起,他也不敢不识时务当电灯泡。顺带支走其他送餐的服务员。
最后等到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叶闻见他们翟少一整天没出门,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给自家翟少。
很快电话接起,叶闻赶紧道:“翟少,需不需要属下……”
翟渊宁先打断叶闻的话压低声音道:“先别说话!一会儿再说!”
“是,翟少!”
叶闻脑袋有些懵,乖乖闭嘴,见对面翟少并没有出声,反倒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音,没过多久,电话里他隐约听到那位单小姐的声音,他听不真切,但很快响起自家翟少那声音温柔的简直能拧出水来的声音:“媳妇,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