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有水,曲漓先是倒了一杯水。
端起来刚想喝,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倪了杯中的茶水一眼,又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水杯放了下去。
男人白净的脸颊越红润,体内的温度不断的升高,像是置身于火炉之中,渐渐的有些躁,动起来。
眼前的女人絮絮叨叨的说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他的身子往后靠。
“你不能安静点?”
江梧桐顿了顿,看着他的脸,“我只是在告诉你,你是由我来保护的,不是由你来保护我的。”
屋内静谧的无声无息,摆放在窗台一侧的香炉,缓缓飘着烟雾,一缕一缕。
男人的脸上除了沉静漠然,没有多余的表情,目光不断的打量着这个屋子,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身侧的扶手上,轻轻的敲动了几下。
“你一直说话,不觉得口渴?”
他不说倒还好,他一说江梧桐还真觉得口渴的不行。
她点了点下脑袋,低垂了眼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
曲漓温温淡淡的看着她,菲薄的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个屋里放了一些催,情的药,有的在空气里,有的在水里。”
江梧桐倏地没了动作。
含着一口水不上不下的望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惊诧,她赶忙将刚刚喝进去的水吐出来,听着男人阴沉沉的开口。
“你什么都不懂,怎么护着我?”
江梧桐抬手擦唇,哎了一声,“这医术我又没学过,我怎么知道水里有什么东西?!”
曲漓盯着她的脸,眼前的女人脸蛋娇俏,耳根子烧红着,白净的小脸上也熏染着一层红晕,潋滟而嫣红的唇张,张,合,合,清晰的吐露着字眼,“再说就算我服下了这个药,剩下的不是有你嘛,只要你没事,就能替我解开了药性,我也能没事啊。”
她对医术确实是一窍不通,本来曲漓没服用药物的话,还能有力气解解药性,不像她,现在只能干坐着。
不过……
“他们这手段未免也太卑劣了,”江梧桐一脸的不耻,握紧了拳头,“让人服了药,还在屋里继续下药,真是卑鄙――”
不过其实也不能说全是他们的过错,毕竟她后期没有问清楚,这场游戏规则,究竟是怎么制定的。
只是,如果这一会敌对的人赢了他们,想要她心服口服却也很难。
江梧桐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抬手就要打开门来,但门却还是紧紧的闭着。
门外有人轻声应着,“姑娘,时间未到,您还不能出来。”
江梧桐磨着牙,拳头握得更是咯吱咯吱的响。
胸腔处聚集着一股闷气,转身走了回来重新坐下。
“看样子,他们一早就打算这么做――”
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中间会杀出一个曲漓来。
最重要的是,他们并不知道,曲漓是学医的。
男人的面色更加红润了不少,连脖子都有些泛起了红色。
江梧桐有些不忍心。
“你方才说,空气里也被下了催,情的东西,是在哪里,我把它打碎打残掉。”
“那么一点东西,不喝水对你构不成什么伤害。”
曲漓漆黑的眼眸直视着她的眼睛,嗓音低沉粗哑,“我体内的药比那猛多了,也无所谓。”
愤怒的情绪慢慢的沉淀下去,江梧桐站起身子,往他身边走去,白皙娇小的手抬起,抚摸在男人滚烫的额头上,
女人美丽的小脸皱了起来,“不行,真的好烫。”
她的目光四处扫视了一边,没看见自己想要的东西,半俯下身子定定是凝视着他。
“这里没有水,茶水也没有多少,估计是不解热的……你先解了外衫罢,那无耻之徒睡着了……没办法偷看你的。”
曲漓沉默了一会,道,“你帮我脱。”
江梧桐疑惑的看着他,念及曲漓现在模样的惨状,想着她这是为她受过,也便没有多少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