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叹了一声,她就知道,此人不是那么容易查出来的。也无怪罪婢女之意,云白色衣袖拂过,示意婢女起身。
“起来吧,此事不怪你,那人隐藏颇深,自不能让你轻松查到。”话锋一转,又道:“只是山不就我,我便就山。请君入瓮一事儿,想必你该明白如何去做?”
她自然不可能找到那人,可不代表那人不会来找她,守株待兔,有时也颇为省事儿啊。
轻笑一声,花解语有些为自己的小心思打哈。
闻言,琴操略一思索,便领会了花解语心中要领,勾起唇角浅笑,微微颔。
她已经失败了一事儿,此事乃是花解语给她的机会,自然不容许再次失败。琴操暗自誓,这次一定要将事情办好,不让花解语失望。
……
是夜,明光宫烛光未灭,灯火摇曳,映出百花一片。
南飞雁一双幽黑的眸子在深夜中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泽,紧盯着七公主大殿,那一抹烛光,却让南飞雁莫名兴奋。
身中蛊毒,不治自愈。这具身体中的奥秘,实在是让南飞雁动心,若是能做成蛊人,那对练蛊人来说,是多大的幸运?
这个中滋味,不言而喻。
南飞雁一双凌厉的眸子深深看了那一抹烛光,飞身而去。
万籁寂静,除了那一抹烛光,七公主府死寂一片,微风拂过,树木簌簌作响,说不出的诡异。
近了,近了。
南飞雁逐步靠近那亮堂的烛光,眼中闪烁着贪婪。如果猜的不错,这在窗边垂眸,手捧古书,全身都散着柔和气息的女子,就是那七公主无疑了。
微微颔,南飞雁闪身进屋。
烛火摇曳,花解语只觉得一道黑影在古书上一闪而过,凝成实质。
“来者何人?”
一双凤眸盯着南飞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终于来了!
闻言,哼哼一笑,南飞雁心情大好,看着花解语,如同看着巨大的宝藏一般。
“南飞雁。”这三个名字,代表着他的尊贵。
可是南飞雁注定是要失望了,花解语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名字,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儿。
“从未听说。”花解语抬眸,一双凤眸充满水光,两手一摊,很是无辜。
南飞雁是谁?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为何这人来此,而那日深夜在御花园,她又有何目的?这些,花解语光凭自己的脑子,恐怕是想不出来的,她只能向面前这人求证。
而花解语这般,让南飞雁心口一窒,满心愤怒。她竟然没有听过自己的名字?
南飞雁做了个深呼吸,同时在心中告诉自己,她此行的目的,而并非与这位七公主斗嘴。
如此一想,一双利爪势如闪电一般,直取花解语面门。手中自带黑气,狠辣无比。
她这一手,自然不是为了要取花解语性命,这一双手,不过是为了让花解语恐慌,从而在第一时间内控制住花解语,将她抓走。向她这样身经百战的人,自然知晓出其不意往往能取得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护驾!”花解语面色依旧不变,轻启朱唇,清香四溢。
随着花解语的喊声,殿内突然出现一批侍卫,以手持火把,一手持刀剑,警戒的将南飞雁围在中央,看着这位刺客。
“你早有防备?”南飞雁面色一寒,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今天会来找你,所以提前布置了一番。好好好,果然不愧是七公主,如此心性儿,难怪能够在这深宫中游刃有余。七公主的心计和手段,着实让某佩服。”
边说边瞧着这些将她围的滴水不漏的侍卫,一双凌厉的眼睛很是让人忌惮,可她仿佛不自知,丝毫不知她带来的震动。
言语间,南飞雁已经飞快的将如今形势看了个清楚。
形势对她十分不利,花解语早有防备,她根本就是自投罗网。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惊恐的现,自己体内的内力竟然在大量流失,鼻尖充斥着异香味,让南飞雁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中毒了。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中毒,对她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事儿。这可要如何是好?南飞雁心中略有担忧。
而与此同时,花解语也在暗中观察南飞雁。见她一双凤眸从一开始的不屑逐渐转化为惊恐、狠辣,花解语知道,她定然已经明白了
“怎地?”轻移莲步,一举手一投足间,端的是仪态万千,让人挑不出错处儿来。
闻言,南飞雁顿觉羞辱。她身为练蛊人,竟然被人用毒药摆了一道儿,这事儿,怎么说怎么丢人,而她丢不起这个人。
恨恨的瞪着花解语,怒道:“你居然下毒?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