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木嬷嬷与万安神色凝重,花解语心知应是大事,忙挥退殿内宫侍,只留莺儿一人。宫侍鱼贯而退,木嬷嬷见宫侍退出,殿门紧闭后,才躬腰回话:“公主,皇后之疾现下已有眉
“噢?”花解语挑眉,慵懒卧于榻上,到没想过如此之快就有了音讯。
木嬷嬷继续道:“皇后之疾属实,乃是上次海州之案,服毒自杀后遗之症。”
“她竟没事先吞服解药?”
“事先应是吞服了部分解药,不然此毒如此霸道,她如何能等到陛下驾临,”木嬷嬷眼中恨意森然,又道:“想来,当初为了取信陛下,她自是下了狠手。不过,仔细调养几年,似也就无大碍。”
“七情伤五脏,母后现下还些静养,想来之前之毒自是伤了五脏……”花解语喃喃自语后,突地一笑,对着木嬷嬷道:“嬷嬷,去打听一下母后调养期间的禁忌,免得冲撞了母后。还有,我长姐近来可好?”
“皇后将她拘于宫中,似有暂避锋芒之意。”
“那就仔细盯着,若是她想传书出宫,尤其是传于百里离大人,千万不可拦阻。只是摸清传递之线即可。”
“老奴明白。”说着,木嬷嬷就躬身而退。
花解语眼见此间之间已有决断,刚接了莺儿所递茶要饮,就见万安正温和立于殿中。
花解语原以为有万安应是同木嬷嬷禀一事的,自是未再多问万安。只是,现下木嬷嬷以退,却没想万安却纹丝不动,花解语这才觉得有些惊异,于是轻啜一口清茶,又道:“万安,可还有事?”
万安到是有忙不急,见花解语问,从袖中拿出一金雕之盒,双手捧上于手中,呈于花解语。花解语有些讶然,接了那金盒,打开一看,竟又是满满盒银票。此时,花解语脸色有些凝重,看向万安,正遇询问银票来处。没想,万安到是先行跪下,行了大礼,道:“公主千岁,此乃宋公子递入,弱柳扶风此月收益。”
……
花解语此时只觉无言以对,一日之中竟是收了两份收益。花解语好笑之余,突然有些恹恹的情绪瞬间有些好转。翻了翻那金盒之中银票,见盒中还有一信。于是,拆开一阅,不由轻笑出声。
果然,见信如见人,宋裴信中依旧插科打诨,既嚷嚷相思如狂,又威胁花解语记得念他、想他,满篇信纸上,依旧如从前一般,毫无正经之言,调侃之语满纸。
不过,到底还是担心她,宋裴在信尾告知了万安乃他之人,若有事可遣万安递出宫外告知于他。
花解语见信后,心下又生感动,继上次与宋裴不欢而散后,花解语就觉与宋裴似有疏远,不过许是距离消除了两人之间的隔阂,现下只余淡淡温情。
只看到满盒银票,花解语又想起之前傅颜所为,一下子心情又多云转晴。如今,正是宋裴经营弱柳扶风,想来宋裴所送才为正经收益。想到傅颜别,花解语不知怎地,只觉甚是有趣。当下到也不顾其他,笑得眉眼弯弯。
花解语这边算是又添一方势力,可皇后处却是越难过起来。
晌午,皇后正在卧床休息,海州贪腐之案为取信秦帝,使这处苦肉计,皇后自是下了血本,吞服了大量虎心毒。
此毒一向霸道,服入后即可造成七窍流血之象,与鹤顶红之症状最是相像。当初,皇后为取信秦帝,让秦帝以为下毒者欲制她以死地,故意与用了与鹤顶红服毒症状最为相似的虎心毒,再买通太医,期间效果自是极好。
只是虎心毒虽可解,却是最易伤五脏,虽是事先服用解药,只是到底伤了根本。如此让皇后恼恨不已。若不是被逼入绝境,谁又会用这损敌一千自伤八百之法。
凤鸾宫中,又传来了花拢蕊的叫骂声,正卧床饮药皇后心中之火,不由腾一下点燃。努力按捺下来,却见花拢蕊一下闯了进来。扑通一下跪于皇后床前,绝色的容颜全是不甘。
皇后只得又按下心中已然之火,好好宽慰了一番,叮嘱她应千万继续韬光养晦。
皇后自是知晓,此番花解语受封刺激了花拢蕊。莫说花拢蕊不甘,她又何尝甘心。
已是送出之人,竟以如此阵势迎回宫中,何止让花拢蕊没脸,更让她这皇后也丢了颜面。
当下的确不是谋划的好时机,自是应该隐忍为上。殿外又传来三皇子探病之报。想到三皇子的木讷、无能的表现,皇后心中郁意更甚,只是挥手随意打了三皇子离去。
皇后此番心思,花解语大约也能猜测,只是此时花解语到是不忙于布局皇后之处。只是留意着秦帝。
那日花解语送了面后,秦帝虽是用了,不但当时未有表示,事后也未有任何表示,不过花解语却在事后探得,秦帝又去了晨曦宫。如此,花解语算是计策成功了一半。只要引得秦帝回忆,想来也能爱屋及乌。
秦帝万寿节终是到了,万寿节之日,为贺秦帝生辰,自是会摆宴庆贺。秦国万寿节,是后宫可与前朝同座之宴,因而有心之人自是可在此宴之上,动上不少的手脚。
花解语这三日早已将寿礼备好,检查,并且交予了莺儿与木嬷嬷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