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狗剩开上车正往全家福走,突然间电话铃声响了,狗剩掏出手机一看是张荣凤的电话。
“喂,怎么了婶?”狗剩问道。
“剩,我跟你们去吧,我认识你姥爷。”张荣凤说道。
“不用了婶,李姨也打了电话,她也要去,我看你们就在家等着吧,我接上人就往家走,你们把家里收拾利索了就行了。”狗剩说道。
“我是怕你不认识,别弄错了。”张荣凤还是不放心的说道。
“哎呦我的张婶,放心吧你就,保准错不了,瞎着急,挂了呀!”狗剩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喂,欧阳先生,咱们直接走吧,我在村口。”狗剩把车停在了紧挨石太铁路的村边给欧阳先生打去了电话。
“欧亚,时间还早呀,着什么急呀?欧亚先生说道。
“不行,我坐不住呀,还是车站等吧。”狗剩说道。
“欧亚,那好吧,我这就开车过去。”欧阳先生说完就挂了电话。
“哥,我也去。”嘻嘻姑娘闻听对哥哥要去火车站接父亲于是说道,他也想赶紧见到父亲。
“欧亚,你就别捣乱啦,店里离不开人,你先招呼着店里的事,接上人我就给你打电话,你就赶紧炒菜,都备齐了你就过去,以后有的是时间!”欧亚先生说完白了一眼嘻嘻姑娘便直径的走向了大门口。
狗剩大老远就看见欧阳先生的车驶了过来,他打着了火便拐上了正定大街,直奔正南方而去。
两辆轿车穿过了北道岔,驶过了南三条,而后又钻过了一个桥洞子,一上桥就是纪念碑,从这里在一直向南用不了三分钟就到火车站了。
这个火车站太老旧了,这还是一九零几年修建的。石门这座新兴的城市,是通往各地区的交通要塞,这里之所以有了铁路,还是沾了一位法国人和一位比利时人的光,铁路建成后一时间名声大噪,使一个只有200户人家的小村庄,硬是拉出了一座在华北地区,在短时间内成为了重要的工商业中心城市。
“欧亚,买两张站台票(这也是个历史的产物了,站台票是专门用来接送人而制定的,每张票五分钱,现在早没了它的踪影。)”欧阳先生买完了车票又问售票员道:“请问246列车什么时间到?”
“大概晚点一刻钟,十一点五十五到站。”售票员说道。
“欧亚,谢谢啦!”
欧阳先生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那。
“欧亚,咱们候车厅坐会吧。”欧阳先生对于火车站太熟悉了,狗剩哪坐过火车呀,所以他说什么是什么,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说什么是什么,走哪跟哪。
火车站里走动的人并不多,但是到了候车室所有的长条凳子上几乎都坐满了人,俩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空位子坐下了。
“给我颗烟抽。”狗剩对欧阳先生说道。
“欧亚,没看见门口有牌子呀,禁止吸烟啦,你看人家谁抽烟啦,是要罚款的。”欧阳先生一指大门口说道。
“罚就罚呗,我出钱。”狗剩说道。
“欧亚,这是公德,公德,公德就是脸皮,不要啦?”欧阳先生剜了一眼狗剩说道。
“出门还这么多事呀。”狗剩坐立不安的东张西望着,他老有一种感觉,就感觉嘈杂的候车室里老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那双眼睛是他母亲给他描述了不知多少遍的眼睛。
“欧亚,等了二十多年啦,就差一个小时了,看见你这样我也着急,安稳点吧。”欧亚先生说道。
“是呀,这一个小时比二十多年还要长呀!哎,欧阳先生,也不知道我姥爷现在长什么样了?”狗剩问道。
“欧亚,我见他的时候是四方大脸的,大眼睛很有神,红光满面的一脸的福相,一看就是个大富大贵的人!嗨,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人早老了,就怕我见了都认不出了。”欧阳先生靠在椅子上好像回忆着说道。
“我娘也是这么说的,我娘说我姥爷的长相人人都羡慕,走在大街上谁都看他。”狗剩也是那样,眼睛看着前方脑海里好像是在描绘着姥爷的形象。
“欧亚,是呀,你姥爷每次去我们那的时候都很吸引人,人长得排场大气不说,还乐善好施,人们更尊重他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他走到哪都把百货带到哪,人们都一抢而空,走的时候还带走一大批陶瓷,我们那的人都特希望见到他。”欧阳先生说道。
“我娘给我讲这样的事多了,说我姥爷是个完美的人,家有万贯家财,但从不欺负人,嗨,越说越想见到姥爷了!”狗剩说道。
“欧亚,见到你姥爷你可不能太激动呀,他岁数大了,身体肯定不如以前了,不能太激动了,你要多克制呀。”欧阳先生提醒道。
“嗯,这话中听,我记住了。”狗剩说道。
“各位旅客,由广东开往北京的246列车十一点五十五分准时到站,请接送客人的旅客准备好站台票赶往站台。各位旅客,由广东开往北京的……”就在俩人说得起劲的时候,候车室里传来了甜美的广播声。
“欧亚,赶紧的吧。”欧阳先生说道“噌”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而后急匆匆的就往大门外走去,狗剩也紧随其后走出了候车室。
俩人走出了车站正门拐向了南面,在车站的最南端有两个出入口,这里是专门的出口通道,此时,这里也一下子变得熙熙攘攘起来。
欧阳先生给了检票员两张站台票,检票员很麻利的在票上“咔咔”各剪了两个口子递给了欧阳先生,而后两人便径直向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