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书房出来,他现太子公馆一个人也没有,平时当值的人也都没了踪影,叫过下人一问,原来他们都和他的八个美人去了行营。
太子爷闲来无事,便也叫了刘杏儿过来,陪他一起往行营走去。
刘杏儿自从进了太子公馆之后,一直在离歌儿和林凤贤两位小姐身边伺候,很少有机会单独和太子爷相处。今天见赵天赐单独叫了自己出来,不禁有点受宠若惊,忙不迭地收拾了东西跟着太子爷上路了。
按理说刘杏儿身为圣母教的一员,应该身怀异能才对,至少赵天赐是这么想的,可是刘杏儿竟然不会骑马,所以太子爷不得不让她上了自己的马,带着她前往太子行营。
刘杏儿似乎特别胆小,自打一跨上马背,便小脸白,全身打战,紧紧地抱着赵天赐的腰,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赵天赐大感奇怪,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圣母教招收进去呢?
刘杏儿却只顾着害怕了,两只胳膊把赵天赐勒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马行了半里路之后,他不得不停下来说道,“杏儿姐姐,这是马不是虎狼,我是人也不是救命的稻草,你快勒死我了!”
刘杏儿虽然听他如此说,仍是紧紧抱住他不肯松手,太子爷无奈,只得跳下马背,把她扶到路边休息。
下了马的刘杏儿终于回来神来,她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赵天赐还是能看出,她的恐惧是自内心的。
“杏儿姐姐,你干嘛这么怕骑马啊?”
刘杏儿听他这么一问,本来恢复了血色的小脸立即变得苍白无比,她紧紧地抓住赵天赐的胳膊说道,“太子爷,我……我从小就不敢骑马!”
赵天赐笑道,“那有什么关系,练习两次就可以了。”
谁知刘杏儿听他如此一说。竟然放声大哭起来。赵天赐忙问道,“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刘杏儿悲悲切切地说道,“我小的时候特别喜欢骑马,总是缠着我娘教我。我娘也总是说我还小,要再长大些才行。过了几年,我觉得我已经足够大了,又去求我娘,我娘终于肯带我去骑马了。可是……可是就在我刚刚骑上马背的时候,那匹马忽然象了疯一样挣脱母亲手里的缰绳,回过头来把母亲撞倒,不停地用四只蹄子在母亲身上踏来踏去……”
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了,眼前那血腥恐怖的场面仿佛再次浮现,她惊叫一声钻到赵天赐怀中,全身颤抖。
赵天赐还头一次听说马会反噬主人的事,他好言安慰了一番刘杏儿,待她情绪平复之后。小心地问道,“杏儿姐姐,那匹马是你母亲平时一直用的吗?”
刘杏儿摇摇头,“我父亲喜欢让我骑马,那匹马是他的坐骑。”
赵天赐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你父亲的马也不可能不识得你母亲啊……”
刘杏儿恨声道,“我父亲喜欢上了一个异族女子,那匹马就是她送给我父亲的。”
赵天赐心道原来如此,在他的印象中,马是除了犬之外最通人性的动物。如果行为举止怪异,必然是受了什么刺激,他不愿多提起此事,便对刘杏儿说道。“杏儿,你只需记住一点,牲畜是没有心机的,谁对它好它就对谁忠诚,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因此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刘杏儿泣道,“我也想过这里面可能会有问题。可是我没有证据,我爹在我娘死后的第三天,便娶了那个异姓女子入门,所以……”她看了看赵天赐,下面的话犹豫着不敢说下去。
“你杀了她?”赵天赐皱眉问道。
刘杏儿把头垂得很低,“我也是一时冲动!”
赵天赐拉过她的手说道,“杏儿姐姐,这件事情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否则你永远走不出来。”
刘杏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赵天赐见她对骑马的恐惧还是很深,便吩咐手下人抬了小轿来,让她坐轿自己骑马。这可把刘杏儿吓了个半死,哪有主子骑马下人坐轿的道理?她死活不肯,赵天赐只得也弃马上轿,两人同乘一顶小轿,刘杏儿这才勉强应允了。
不过如此一来,这速度自然就慢了很多,等他们赶到行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此时行营广阔的作训场上异常热闹,所有的士兵都围在场边鼓掌叫好,场中八朵鲜花如穿花蝴蝶般往来纵跃,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就连太子爷来了都不知道。
下了小轿,赵天赐也被场中的情景吸引了。
梁红玉精于骑术也就罢了,因为她曾经带过女兵,可是其它七人控马术竟然也如此厉害,这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