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兴帮众人高喝“好掌法”。
剧变突起,何奎突然止步,左手扶腰,怒目圆睁,瞪视着身左侧羽辉阁的一位护法,举步欲行,却已站立不稳,“啊”狂吼一声,到地身亡,腰际鲜血喷涌而出,却原来已经遭了对方的暗算,身侧一剑贯穿腰腹。
“卑鄙,竟然暗剑伤人,无耻之徒,报上名来。”梓州分舵舵主“摘星剑”吴寰跨步而出,点指暗算何奎的那位矮个羽辉阁护法。
“嘿嘿,充什么英雄好汉,连我一剑都躲不过,狗熊一个罢了。”矮个护法面带冷笑,嘲讽道,“你以为我们是来比武打擂吗?笑话。”双目寒光迸射,直视吴寰,“我是来杀人的。”语气森冷无比。
吴寰没来由浑身一颤,士气已衰。
看到对方先声夺人,一上来就杀了帮内一位舵主,巩忻砚急怒攻心,高声道:“吴舵主且请退下,让我来领教领教‘无影剑’。”巩忻砚走到会客厅中心,替过吴寰,吴寰应声退到一侧。
众人心想,原来是“无影剑”阴景华,怪不得出剑无声无息,毒辣异常。
“嘿嘿,也罢,那我就越俎代庖,先领教领教‘气贯西川’究竟有多少斤两。左护法,你恐怕没有动手的机会了。”阴景华阴阴一笑,漫步而行,走向巩忻砚,并侧向左颂诚嘻笑了一句,整个人散漫异常,完全不像高手对决的阵势。话音未落,剑光黑芒电射,如毒蛇出穴,直击巩忻砚咽喉。
“哼,故技重施,不过尔尔。”巩忻砚双掌合十,轻轻夹住剑芒,气定神闲。细看掌中长剑,是一柄通体深黑的软剑。
“是吗?剑法不行,我的剑如何呢?”阴景华嘿嘿冷笑,“当今天下还没有几个人敢摸我的剑的。”
巩忻砚倏然警觉,双掌一送,推出对方软剑,急退一步,低头一看双掌,隐现青气,掌心微辣,已然中毒。
巩忻砚心中狂怒,没想到一时轻敌,却中了对方的暗算,高声道:“无耻鼠辈,竟然用毒,我今天拼了老命也要把你废了。”
“巩兄,我看你还是算了吧,阴护法今天这剑上的毒药是专门给你准备的,中毒之后不能轻运内力,一运内力,毒随气走,立时毙命。如果不是为了让你中毒,阴护法的剑又岂是那么容易拿住的?哈哈,哈哈哈。”左颂诚得意地说道,说完又是一阵狂笑,接着道“我们还没真正出手,你们就已经一死一伤,我看你们剩下的诸位也弃械投降吧。各位舵主,只要你们归附羽辉阁,地盘仍然是你们的,财富、地位、权势一样也不少,把楚云舒交给我,其他的你们就不用管了。”
“少帮主,老夫无能,累你陷入绝境,今天我豁出老命,也要护你突围。”巩忻砚懊恼地回身向楚云舒言道。
“巩老不用自责,我们还有七位舵主,齐心协力,怎也敌得过他们六人了。”楚云舒安慰道。
“哈哈,你们还有八位舵主?能顶何事?看我现在就让你只剩四位舵主。还不动手。”左颂诚狂笑之后,大喝一声道。
乾兴帮众人一惊,刚要戒备,两声凄厉惨叫响起,却是松州分舵舵主“流云剑”韩兴泉和巴中分舵舵主“病书生”李思潼皆受重创,到地身亡。
岳尚涛、吴寰和茂州分舵舵主“铁翼神鹰”王辅急忙四散跃开,各自凝神戒备。
刘炀从倒地的韩兴泉后心抽出匕,在他身上擦了擦血迹,将匕纳入怀中,走到左颂诚身旁,得意的道:“幸不辱命,算他倒霉,活该命送我手。偏是他来扶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这时脚步利落,底气十足,全不似身受重伤之人。
茂州分舵舵主“铁翼神鹰”王辅也缓缓后退,靠向左颂诚,低声道:“左护法,你让我做得我都做了,还请你遵守诺言。”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让李思潼一击毙命。
“好,做得好。哈哈,哈哈哈。”左颂诚又是一阵狂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楚云舒惊怒异常,万万没想到这两人竟是羽辉阁的奸细。他们连伤两位舵主,局势瞬间逆转,恶劣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楚云舒扭头对身旁的邝威四人道:“你们保护好巩老,准备跟我突围。”又对巩忻砚道:“巩老,看来我们都错怪杨昉了,你如果还能运功解穴的话,给他把穴解了吧,也是个有力的帮手。”
邝威四人看到眼前复杂的局势,紧紧围在楚云舒和巩忻砚的身侧深恐两人再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