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一个个的张大了嘴,想吃鸡蛋吗?这地方可根本没卖鸡蛋的,你们这个要求,恕小弟无法帮忙了”林冉调侃一句,继续道,“各位都是聪明人,难道还认为这天下真有什么秘密是从来无人知道的吗?好了,话说回来,当时我虽然怀疑你的身份,但却苦无证据,直到后来,古活佛说他一路行来都有好几次感到了至阴真气的波动。初时我以为是他自己故布疑阵,但想了想,觉得他从头到尾根本没说过什么谎话,接着我以为是盼盼,但后来一想她年纪轻轻,绝不至于有那么高的造诣。然后我就怀疑到了前辈你身上。”
“可我一直用的都是至阳的真气,你怎么还是看出了破绽?”任冷不解。
“这也是晚辈当时不解的地方。在蓝带河的时候,我差点就真以为如盼盼所说的,那真气是北溟二老出的,但后来我才知道二老的身份,他们该是只会法术,不会武功的,所以这至阴真气不是他们的。如此一来,我就更加肯定有人在混淆视听。当时我又怀疑是盼盼,呵呵,不过很快排除了疑点。因为有件事,让我想到了前辈你!”
“哦?什么事?”任冷问道。
“凭圣人级的武功,难道还能被区区化石大法困住那么久?”林冉正色道,“北溟二老不谐武功,自以为身具数千年功力,困住你是理所当然。但晚辈却是见识过圣人级武功的厉害之处,所以那个时候我越知道你有问题,却并未揭穿。后来我无意间听到盼盼说了句‘物极必反’,这才大悟。”
“原来任前辈的武功已练到至阴转阳的地步。”独孤羽恍然道,“当日他甘愿石化,多半是为了来掩饰自己武功的高低,另一半怕也是因为一直使用至阳真气,引起了反噬,想借石头的阴气来掩盖本身阴气的外泄。普天之下,能将至阴真气化为至阳真气的圣人级高手屈指可数,再猜到任前辈的身份,就易如反掌了。”
林冉道:“不错。还有就是在大悲幻境中,前辈你拉着我四处飞行找路,最后有一次却传了一丝冷气过来,显然是至阳消耗过多,至阴真气反噬所至。至此我再无怀疑你就是天魔任冷。呵,不过你既然没做什么对我不起的事,晚辈这一路上也就没有揭穿你。”
“我看你是自忖当时你们联手都打不过老子吧?哈哈!好!好啊!”任冷哈哈大笑,“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自以为将你们都瞒过了,没想到原来早就被你这小子算计着呢。”
“我?我算得什么?最后还不是被独孤兄给算计了?”林冉微笑的脸露出了一丝苦涩。
任冷道:“李兄弟!这也怪你不得,你功力尽失,居然还看出如此多的事,那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了。现在我就帮你杀了独孤羽,找到解药替你解了牵机变的毒,到时你我兄弟联手,加上七大魔兽,别说是称霸大荒,纵横江湖,即便是剑指古兰,一统缥缈,那还不是指日可待?”
林冉还未说话,独孤羽已经微笑道:“前辈怕是要失望了。我这牵机变的解药正好没带在身上,而敝门中也恰巧只有晚辈一人。李兄,你若是不相信兄弟的话,不妨试试。只是到时候你肠穿肚烂而亡,切莫到地府里找兄弟算账就是。”
古圆也道:“李大侠,这牵机变之毒非同小可,希望你谨慎而为。”
“狗屁,狗屁!牵机变又不是什么奇毒,凭什么天下就你一人会解?兄弟你别怕,一回大荒,我就去给你将欧阳回天抓来。我担保他能治好你。”任冷边继续运功给雪衣孔雀解封,一边骂道。
“呵呵!前辈有所不知,牵机变光主药就有千种之多,各种毒药相互压制,才让中毒之人不即刻毒而亡,但若是任意解其一味,必然引来其余毒药猛攻而亡,是为牵一而变全局,故名牵机变。”独孤羽微笑道,“李兄,希望你千万慎重,莫要自误误人才好。”
“放屁,放屁!”任冷一时无语,只是乱骂不休。
林冉露出一副为难神色:“哎呀!三位都是至诚君子,想来不会骗我,这事事关生死,叫人好生为难。老子一时还真拿不定主意。”
独孤羽见那朵“彩云”已经彩光尽去,通体白色中,已尽显一只巨大孔雀的轮廓来,忙道:“李兄,莫再犹豫!雪衣孔雀一旦解封,威力无穷,而以任前辈赶尽杀绝的个性,你想他会放过你吗?不如你趁现在杀了他,脱困之后,小弟立刻将解药奉上。你我联手,到时翻云覆雨,这天下还不是你我囊中之物?”
此时任冷额角已经微微露出细汗,闻言大声道:“李兄弟切莫信他,你杀了他师父,他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又怎么会和你合作?”
“我师学究天人,岂会那么容易就死了?”独孤羽反驳道,“当然,我这话没半点看不起李兄你的意思。事实上,经你上次的重创,家师大难不死后,功力更是突飞猛进,说起来,这还得多谢兄成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