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那些百日红除了可以给翟万里博士提供制药的草方,还是镇民用来祭祀的必须物品之一。
所谓镇子本身的风土人情,其实就是过去的封建迷信。
镇民们直到现在都认为西山是一座不详之山,山上住着邪恶的山神和他看护山林的走狗。
但如果不每年往山里进贡,就容易招惹山神怒,降灾给山下的人。
仪式进行时,在领队老人的歌诵声中,阿姐和大叔就听出了些不对劲。
他们听得懂其中方言,歌谣似乎是在唱一场真正的祭祀。
两人相视一看,打算离开的时候,现来的路门口守着两个带着面具的人。
门似乎是被封死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中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群人抬来一个紧闭着眼的小孩遗体,在洞府中回荡着的诵经声中,祭司手起刀落,将他的手脚和头部装进了不一样的罐子里封好。
阿姐想要大叫,大叔捂住了她的嘴,两人最后脸色苍白地跟着祭祀的队伍离开了那个地窖般的房间——他们总算知道之前在傅家山庄下现的那个地窖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离开房间后的每个人被分了一碗血,为的老人做着手势让他们喝下去。
“这样我们就都是山神大人的使徒了,”老人自己一饮而尽,对所有人笑道,露出鲜红的牙齿。
是共犯才对吧。
阿姐和大叔不得已也喝了碗中的血。
一口下去,两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这碗里的东西和意料中的不一样,好像是新鲜的鸡血。
于是,他们当时就忍不住放松了些,觉得再怎么玄之又玄,这一切也不过是镇民在自欺欺人罢了。
日落之后,队伍还是没有下山,他们围坐在入口处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