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傅珏出一声短暂的惊呼,随即脸上对花灯节的兴趣也没了大半。其实他早就知道他的浪漫只不过是商业化的捞钱骗局,但是就这么被一个陌生人当成笑话给看了,还是让他心里十分膈应。
那人也不是诚心想要笑话他们,这话说给他们听,也是让他们以后如果有朋友愿意来,可以把这话再作为告诫说一遍——也能帮人多少省点钱。
只是这位抱着女儿的先生自己是这里的人,他也有朋友在做这样的生意,不方便跟人家的经济来源这样说话。但今天这番提醒,也算他是个良心未泯的好人了。
这种生意和景城的上流圈子其实是一脉相承,只不过更为下作,实施起来有种不加粉饰的功利感。
最终颜舞和傅珏还是将自己斥巨资买的花灯给放了,但傅珏咽不下这口气,硬是拉着颜舞跟着两个随波逐流的花灯走到了尾巴,从一堆“正好”被卡在这里的花灯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盏带回去了。
傅珏从河里捞了水淋淋的花灯,用袖子擦了放进怀里揣着嘀咕道:“就是有河神,我们写在上面那么一点字,这么长的时间它也该读完了。”
竟是还是要信那明摆着就是编出来的故事。
也不知道是该说这位过于单纯还是在她面前显得格外单纯,颜舞掩着嘴终于还是忍不住放声大笑。
就在两人打算离开的时候,颜舞意外瞥见那堆花灯里还有一盏不知是“永结同心”还是“求前程”的并蒂莲花灯卡在岸边,像是刚刚飘来。
上面也用水笔写着名字——是刘凤灵和乔楚浩的名字。
“我们走吧,”傅珏现在对着这两人无感,十分自然地拉了颜舞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