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灵是真的被颜舞这么一下子给吓到了，生怕耽搁一秒钟，忙不迭将她抱进了更衣室，放在了凳椅上。

刚想给她做心肺复苏时，颜舞一碰到冰冷的长凳，就苏醒了过来，一把将刘凤灵靠近的脸给推开道：“你要做什么！”

我是要救你啊！这种话放在一分钟之前刘凤灵绝对说得出口，她不仅要理所当然地说，还要她颜舞对自己感恩戴德。

可是现在这算什么？自己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给耍了吗？

“看你快死了准备给你肢解了扔土里，”刘凤灵说道。

她一张脸板得死紧，还没有从自己差点害了一条人命中缓过来。

没想到她会被吓成这样，颜舞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道：“你怎么了？我还以为像你这种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我当然天不怕地不怕，”好半晌刘凤灵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着喉咙说道：“就怕你这种白痴！玩笑不能随便开你知道吗？”

她的反应像是猫科动物应激了，颜舞有分寸地服软，感觉刘凤灵身上那有压迫性的气势也少了许多。

“难不成你过去有朋友是淹死的吗？”

“朋友谈不上，是偷渡时候认识的一些乘客，”刘凤灵轻描淡写地说道：“船失事了，我们在海上漂了一个礼拜……我亲手把一个人摁进水里淹死了。”

“因为船上有的食物不够分。”

颜舞脊背凉，她真的没想到刘凤灵过去是如此丰富多彩，后怕地想自己之前要是跟她对着干，她该不会真的把自己按着头淹死在浴场里了吧？

而曾经的猎手一眼就叨住了颜舞心里那点害怕，看着她说道：“放心，杀了你对我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